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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婚冷靜期,我帶着念念去醫院復查心髒。
在兒科樓下的花園裏,我遇到了坐着輪椅的周澤,還有推着他的蘇曼。
蘇曼穿着寬鬆的孕婦裙,時不時摸摸肚子,演得跟真的一樣。
念念手裏抱着一只粉色兔子玩偶,是我昨天爲了獎勵她打針沒哭剛給她買的,。
蘇曼看中了那個玩偶:“阿澤,那個兔子好可愛啊,以後我們的寶寶肯定也喜歡。”
周澤順着她的視線看過來,臉立刻黑了:“念念!過來!”
念念被嚇到了,怯生生地躲在我身後,小手緊緊抓着我的衣角。
“把那個兔子拿過來給阿姨!”周澤命令道。
我擋在念念身前:“這是我給念念買的,憑什麼給你?”
蘇曼委屈地撇撇嘴:“婉姐,你也太小氣了。我就隨口一說,你不想給就算了,反正我的寶寶還沒出生,也不急着用......”
周澤一聽這話,火氣上來:“給曼曼!這是我周家的錢買的,我有權處置!”
他推着輪椅沖過來,一把從念念手裏搶過玩偶。
念念本來就虛弱,被這麼一拽,直接摔倒在地上。
“哇——”念念大哭起來。“爸爸壞!這是媽媽買的!”
周澤反手一巴掌扇在念念臉上:“閉嘴!誰是你爸爸!我是你債主!”
念念被打的嘴角滲出血絲,我一下惱了:“周澤!你敢打她!”
我想搶回玩偶,蘇曼突然伸出一只腳。
我被絆倒,剛給念念開的急救藥飛了出去。
藥瓶滾到蘇曼腳邊。
念念突然捂着胸口,臉色發紫,大口大口地喘氣,是心髒病發作了!
“藥!藥!”我瘋了一樣撲向蘇曼。
蘇曼惡毒的看着腳邊的藥瓶,笑着抬腳一踢。
藥瓶飛了出去,落到遠處的草叢裏。
“哎呀,腳滑了。”蘇曼故作驚訝。
我顧不上撿藥,轉身去抱念念。
蘇曼突然往後一倒:“啊!我的肚子!阿澤,救命啊!林婉推我!”
蘇曼捂着肚子,在地上打滾,叫得淒厲無比。
周澤看到這一幕,舉起掛在輪椅上的拐杖,朝着我後背就狠狠砸了下來。
砰!我被打得趴在地上,正好壓在念念身上。
“毒婦!你想害死我兒子!”周澤一下又一下地狠狠砸着,“先救曼曼!你女兒那個野種死不了!”
這一鬧騰,周圍圍上不少人,紛紛指指點點。
念念的呼吸越來越微弱,小手抓着我的衣服,漸漸鬆開。
“救命......誰幫我叫醫生......”我絕望着哭喊,聲音嘶啞。
周澤還在咆哮:“這是野種!那個才是我的骨肉!誰敢幫她就是跟我過不去!”
終於,醫生趕過來,抱起念念往急救室跑。
我掙扎着爬起來,我沖到裝暈的蘇曼身邊,一把抓住她的頭發。
“啊——”蘇曼尖叫。
我按着她的頭,往旁邊的牆上狠狠撞去。
一下:“這一下是爲了念念!”
兩下:“這一下是爲了我自己!”
三下:“這一下是替天行道!”
蘇曼滿臉是血,真的暈了過去。
周澤嚇傻了,坐在輪椅上瑟瑟發抖。
很快,警察來了。
周澤指着我,聲嘶力竭:“警察同志!抓她!她故意傷害孕婦!她是殺人犯!”
我擦了擦臉上的血,冷冷地看着他。
然後,從胸口掏出一枚一直閃着紅光的微型監控器。
“警官,我有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