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
顧子言皺眉：“你到底想幹什麼？”
“兩個選擇。”
我平靜地說，“第一，現在跟我去民政局離婚，第二，我們法庭見。”
顧子言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
“明瀾，你發什麼神經？我哪裏對不起你了？就算要離婚，你也得讓我死個明白吧？”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指指點點的聲音幾乎要把我淹沒。
我媽氣得渾身發抖，我爸直接掏出手機：
“我現在就給子言爸媽打電話，讓他們來評評理！”
我閉上眼，深吸一口氣。
想死個明白是吧，行。
“我想離婚的原因？”我睜開眼，看向顧子言，“你騙婚。”
“你胡說八道什麼！”
顧子言臉色一沉，“明瀾，沒有證據的話不要亂說。我可以告你誹謗！”
“而且你忘了嗎？三年前你得了腎病，是誰不離不棄陪在你身邊？”
“我爲了給你治病，跑遍了全國醫院，掏空了所有積蓄！”
他的話勾起了我的回憶。
三年前，我確診腎病，需要長期治療。
那時我以爲顧子言是個工地搬磚的窮小子。
可他不但沒有嫌棄我生病，還對我無微不至的進行照顧，甚至賣了老家的房子給我湊醫藥費。
我感動得一塌糊塗，認定他是可以托付終身的人。
直到那天，我提前出院回出租屋，在門外聽到了他和醫生的對話。
“張醫生，還要抽多少血才能救我兄弟？她病快好了，到時候就沒理由抽血了。”
“顧先生，你妻子身體已經很虛弱了，再抽下去會有危險。”
“再抽兩次，最後一次.....”
我推開門，顧子言臉色煞白。
我質問他，他跪在地上發誓是我聽錯了，說他怎麼可能做那種事。
我看着他通紅的眼睛，最終選擇了相信。
現在想來，真是可笑。
自己蒙蔽自己，只爲了沉浸在虛假的幸福裏。
“如果你要拿我生病的事來說，”我自嘲地笑了笑，“我無話可說。”
顧子言聞言像是抓住了把柄，立刻開口道：
“明瀾，我直說了，你要是堅決離婚，不但要淨身出戶，還得把結婚以來我給你花的每一分錢都還回來！包括治病的錢！”
“我家畢竟也不是什麼大富大貴的，你不還錢就別像離婚！”
圍觀的人開始起哄。
“就是，不能便宜這種女人！”
“顧子言對你仁至義盡了！”
我冷笑一聲：“顧子言，既然你非要撕破臉，那也休想讓我給你留面子了。”
“我勸你識相點，趕緊同意離婚。”
“離婚？先還錢！”顧子言梗着脖子。
“好，你要算錢，我也能算。”
我聲音冷靜，“結婚三年，蜜月剛過你就催我生孩子，而且要人工授精，可當時我們根本沒有性生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