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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字的順序不對,但安明願還是一眼便看出來。
安明願的心不由往下一沉,立刻猜到了是蔣璐璐又在挑撥離間。
她皺起眉頭,立刻否認:“不是我。”
蔣璐璐捂着泛紅的鎖骨,哭得我見猶憐。
“算了,雋馳哥,做小三是我不對,安小姐作爲原配教訓我一下也很合理。”
“我不該吵着鬧着問你要定制的戒指,如果我不找你要,安小姐也不會因爲嫉恨而用磨尖的鑽石,在我身上寫下這兩個字來侮辱我!”
蔣璐璐攤開的手掌上放着那枚刻有她名字的鑽戒。
可鑽石已經被磨得很尖。
尖銳得足可以劃破皮膚,在身體上寫下“賤人”二字。
孟雋馳攥着安明願的手,用力至極。
“明願,我還以爲你真的變乖了,識大體了,不再做這些過分的事。”
“沒想到,你比之前還要更過分!”
“璐璐臉皮本來就薄,你在她的身上刻這樣的字,讓她怎麼在傷口愈合前見人?更何況她明天還有一個公開活動!你讓她怎麼穿禮服?”
安明願覺得自己的骨頭都快要被孟雋馳捏碎了。
她疼得臉上失去血色,卻仍然一字一頓地重復:“我說了,不是我,我沒做。”
不是她做過的事情,她不會認。
特別是,現在她已經不在乎孟雋馳的想法了。
所以更不可能委曲求全!
安明願將自己的手狠狠抽回來,眼神冷得像冰:“她穿不穿得了禮服,也與我無關。”
安明願與孟雋馳擦肩而過,就要離開。
誰知孟雋馳卻伸出大手,如鉗子般用力鉗住她的肩膀,聲音陰沉如水:“道歉。”
安明願冷冷地與他對上視線:“不可能。”
孟雋馳額間不由一陣抽 動,連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明願,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安明願看他這樣,反而笑了笑:“所以呢,你想怎樣?像以前那樣懲罰我?”
孟雋馳不由頓住,心中升起一抹刺痛。
他想起了他們倆的孩子。
於是孟雋馳的手,緩慢地縮了回來。
可就在這時,蔣璐璐委屈得哭出聲來:“雋馳哥,我明天的活動怎麼辦呢?”
安明願“嗤”的一笑:“蔣小姐,如果你真的在乎那場活動,就不會對自己下這麼重的手了。”
“不過,那兩個字刻得挺好的,很符合我對你的刻板印象。”
安明願冷嘲熱諷、油鹽不進的模樣,讓孟雋馳心中升起一抹異樣,緊接着,是更大的憤怒。
那憤怒壓去了他心中的所有不安,讓孟雋馳失了理智,情緒占據上風:
“如果你做錯了,依然執迷不悟,那我只能用懲罰來讓你長教訓。”
安明願平靜地看着他:“隨你。”
又是“隨你”!
孟雋馳心中的煩躁再也按捺不住,徹底失了理智,連聲道好:“好,明願,這是你自找的。”
他眼神冷厲地看着她,一字一頓:“既然你要在璐璐的身上刻字,那就讓她還回來。”
孟雋馳將磨尖的鑽石遞給蔣璐璐。
“去吧,想在她身上刻什麼都行,刻到你出氣爲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