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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答應你的事一定會做到。”老爺子微眯着眼,對他來說,陸柔的去與留都不重要。
只是...馨月那丫頭做的有些過了,他本以爲是個無傷大雅的小遊戲,自己孫子卻將陸柔親手送進了監獄,把人折磨得人不人,鬼不鬼。
當初他對陸柔心有愧疚,所以才和她說等她出獄後就允許她和梁京年的婚姻作廢,放她離開。
而陸柔對這一切並不知情,她趁機提出一個要求。
“梁京年現在很恨我,除了死,我想他不會放過我,爺爺,我要你幫我假死脫身,將我現有身份注銷,再重新給我辦一張身份證。”
爺爺默許了她的條件。
注銷身份簡單。
但是重新補辦一個人的身份信息有些難,陸柔需要等待半個月的時間。
從爺爺房間裏出來後,她一眼就看到沙發上緊密相依的兩個人。
梁馨月從梁京年懷裏抬起頭,沖她燦爛一笑:“我想吃南芳齋的糕點,姐姐去給我買好不好?”
話音剛落,梁京年不容置喙的聲音再度傳來:“這是你贖罪的機會,爲了展現你的誠意,就走着去吧。”
陸柔面色一白。
最近的南芳齋離這也要二十公裏,正常人一來一回都要走上十個小時,更別提她還跛着一條腿。
猶豫了一下。
梁馨月就立即抽泣道:“姐姐不願意就算了吧,區區二十公裏而已,我從綁匪手中逃出來的時候,可是爬山涉水走了兩天兩夜,不吃不喝,路上還有蛇和各種雜草...”
梁京年眼神一厲,他抬起手招來兩個保鏢,“來人,看着陸柔去南芳齋,還有,負重五十斤,讓她走!”
牢獄三年已經讓陸柔學會了忍耐。
對此,她默默綁緊了頭發,背上沉重的沙袋開始朝着南芳齋走去。
沒過多久,陸柔力竭,跟在身後的保鏢狠狠一鞭打在了她身上,凶神惡煞道:“走快點!別偷懶!”
“嘿嘿...不虧是陸家大小姐,即使瘦巴巴的,看着也好看。”
另一個保鏢下流的看着陸柔,“就是不知道嚐起來怎麼樣。”
“得了吧,她可是個殺人犯!當初她因爲吃醋就把二小姐推下山崖的事你忘了?這麼惡毒的女人送給我我都不要!”
污言穢語不斷傳入陸柔耳中,索性兩個人只是口嗨,並沒有對陸柔做出什麼出格舉動。
她咬着牙,硬生生走完了這來回四十公裏,足足走了十二個小時。
走到最後,陸柔的腳底板血肉模糊,一步一個血腳印。
剛到梁家,便渾身脫力,暈了過去。
迷迷糊糊間,陸柔好似感到有什麼冰冷,黏膩的東西在她身上爬,腳底板還不斷傳來刺痛,仿佛有什麼東西正在啃咬。
她勉強睜開眼,只見無數只大大小小,扭曲蠕動的蛇正在她身上爬!
其中有一只半人高的蟒蛇高抬着頭,漆黑冰冷的眼睛緊緊盯着陸柔,恐怖至極。
“啊—”一聲淒厲的慘叫。
陸柔瞬間清醒了過來,她奮力掙扎,甩掉身上的蛇,蜷縮在籠子一角。
她的舉動驚動了蛇群,蟒蛇嗓音中發出赫赫的聲音,不斷警告着她,隨後一口咬在了她的手腕處。
“不要...不要靠近我!京年!梁京年救我!”
陸柔崩潰大哭,她緊閉着眼睛,瑟瑟發抖,無助的喊叫求救。
記憶中的梁京年愛她至極。
他們相戀時,陸柔在酒吧被人欺負,是梁京年以一敵十,一拳一拳將那些人打倒,如同蓋世英雄一般解救了陸柔。
可現在。
她看到,在籠子的不遠處,梁京年懷中攬着梁馨月,冷眼旁觀的看着她崩潰求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