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跑到板房時,杜安還時不時的轉頭看,像是有什麼東西在追。
“你怎麼回事?搞成這樣?”周慶年看着杜安的模樣,有些疑惑,他尋思着剛剛杜安打聽的地方離這裏也不遠啊。
“我這不是剛才去問大娘一些事情,就被她問有關案子的事,我這不是怕泄露什麼機密,就快點跑回來了。”說話的時候,杜安才慢慢緩過來。
“那你這體能不行啊。”秦年還在板房裏四處望着,並沒有看杜安,但是揶揄的話還是沒少。
“唉老大,我這頂着這三四十度的大太陽,跑這麼遠,我是熱的,我體能還是杠杠的。”一聽到有人說自己體能不行,杜安立馬辯解,是男人就不能沾上那兩個字。
“行行行,我們杜警官的體能很厲害。”
“那是。”杜安得意洋洋的回答,看的另外三人都忍不住笑。
笑完後,還是要回歸正題,“你問大娘問出什麼了嗎?”
“大娘說這個板房是孫群的,……”杜安把剛剛問的答案又全部復述了一遍。
“孫群?又是他?”祁鶴眉頭一挑,“刑事案件中反復出現的名字可不能放過啊。”
“我覺得祁法醫說的沒錯。”周慶年很支持祁鶴這種說法。
“走,我們去會一會這個孫群。”在板房裏沒有找到什麼東西,秦年帶着三人往孫群家裏走去。
太陽正是毒辣的時候,去往孫群家的路上幾人都逐漸開始流汗,到孫群家門口,還沒來得及敲門,就聽見一陣摔東西的聲音。
“孫帆,我是不是告訴你不能亂扔東西,你怎麼記不住?你是不是故意的?怎麼其他的都能記住,就這條記不住,非要亂扔東西?”
一個中年男人帶着無奈又心累的聲音從院子裏面傳出來。
可是更讓人心累的,是無人回應。
“咚咚咚。”院門被敲響。
“誰啊?”孫群有些疑問,還是走過去開了門,“你們是誰?”
“我們是市刑偵隊的,我是秦年,你是孫群嗎?”秦年亮出了自己的警官證。
“是,請問你們有什麼事情嗎?”
“我們目前有個案子與你有關,請你配合我們的調查。”
孫群有些難以置信,“警官,你們確定沒找錯人嗎?我怎麼會跟案子有關系?”
“沒找錯,就是找你。”
“好,那你們進來吧。”孫群轉身,帶着幾人走向客廳,路過院子,還對着孫帆說:“小帆,你先在這兒玩,爸爸帶着幾個叔叔進去。”也不等孫帆有什麼回應,轉頭繼續走。
祁鶴看着院子裏扔了滿地的玩具,和坐在玩具堆裏玩玩具的孫帆,叫住秦年,“秦隊,你們先進去吧,我有個東西需要去搞一下,待會兒再進去找你們。”
說完趁別人不注意給秦年遞了一個眼色,秦年瞬間明白。
“好,那你先在這兒我們先進去。”
看着幾人進了客廳,祁鶴走過來,蹲在孫帆面前,戴上手套,看着孫帆,露出一抹微笑,:“你好啊,小朋友。”
孫帆警惕的看着面前的人,一句話不說,自顧自的低頭玩着手上的玩具。
祁鶴也不在意,從兜裏掏出兩顆糖,“小朋友,吃糖嗎?哥哥把這個糖給你吃。”
孫帆依舊不說話,就是伸手要去拿,卻被祁鶴躲開,祁鶴拿出一卷膠帶撕開,“你用你的一根手指按一下這上面,哥哥就把糖給你好不好?”
祁鶴盯着孫帆,不再多說一句話,等着他消化自己的話,等了一會兒,也可能是覺得沒什麼危險,孫帆快速把手指按在膠帶上,然後放到後面躲起來,抓起兩顆糖慢慢往嘴裏塞,這次祁鶴沒再躲開。
祁鶴收好要的東西,從包裏掏出紙巾擦了擦額頭上的汗,這院子裏被遮陽棚覆蓋,但耐不住溫度高。只是有些東西還沒有結果,這點熱還是能忍的。
“小朋友,你叫什麼名字啊?”
吃了祁鶴的糖,孫帆倒是也沒那麼排斥他了。
“孫,孫帆。”
“孫帆啊,那我叫你小帆吧,你能跟我說說這個玩具嗎?哥哥也很感興趣。”
祁鶴伸手拿出地上的一個人體模型玩具,剛剛他就發現,這地上這一類的玩具有好幾個。
過了好久,孫帆才慢吞吞的回答道,“模型,人。”
“對啊,是人的模型,你這裏有好多哇,哥哥能問問誰給你買的嗎?”
又是一陣漫長的等待,“爸爸。”
“這個怎麼玩的你能跟哥哥展示一下嗎?”
本以爲這次又是會等一段時間,沒想到,孫帆突然拿起一把玩具塑料小刀,對着人體模型亂砍起來。
砍完以後,突然對着祁鶴一笑,:“哥哥是這樣玩的,你喜歡嗎?”
慢吞吞的語氣,聽的祁鶴突然後背一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