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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家。
柳扶姿被丟在地上,傅賀梟眼皮沒抬一下,聲音不見波瀾。
“來了,廚房裏東西都準備好了,你去弄吧。”
“等清清心情好了,我會爲你媽媽準備入殮的。”
柳扶姿強撐着站起,幾近力竭撲打他。
“傅賀梟,你爲什麼對我這麼殘忍?!”
分明他裝看不見的日子,被玫瑰扎傷了手,也堅持爲她培育玫瑰。
她職場受阻被針對,第二天那霸凌的人就被開除。
她被人嘲笑上不得台面,不配做傅太太,他高調召開記者會,表明他的立場。
所有的好,像化不開的蜜糖,被柳扶姿小心翼翼的珍藏。
倘若沒有這些好,柳扶姿還能騙自己,他不愛她。
傅賀梟像沒看見她的崩潰,只是用帕子一點點擦去她手上的粉塵。
“你媽媽的命是靠傅家的錢向閻王爺借來的,現在收走有什麼不對?”
“何況,你拿了錢,我給了你名利地位不是很公平嗎?”
柳扶姿如墜冰窟,一陣恍惚。
是啊,她不該在交易裏動心的......
傅賀梟注視着她的眼睛。
“清清還想努力幾年,你只要專心顧好這個家,哄好爺爺,我不會缺你的。”
“以後一三五我在家,剩下的日子我去陪她。”
他的理所當然,讓柳扶姿只覺得諷刺。
她想也不想地脫口而出。
“不用!讓我走!”
她的話徹底激怒了傅賀梟。
他低低地笑了。
“走?做了我傅賀梟的女人,你還想走到哪兒去?!”
他不顧柳扶姿的掙扎,拽着她的長發,將她丟進了地下室。
冰冷地聲音毒蛇般鑽進柳扶姿的耳裏。
“什麼時候清醒了,什麼時候再出來。”
他一腳踹向柳扶姿的膝蓋後窩,強勢地逼她跪下。
柳扶姿的膝蓋嘭地砸在地上,鑽心地痛傳遍全身。
傅賀梟猶覺不夠,他當着她的面,叫來了沈清清。
他褪去沈清清的白裙,用遍了所有他曾和柳扶姿嚐試過的姿勢。
沈清清瞧見了柳扶姿的樣子,聲音也愈發賣力。
柳扶姿不禁想起當初。
她未經人事,傅賀梟怕她疼,那樣小心翼翼,如視珍寶的樣子。
淚啪嗒啪嗒地砸了一地。
柳扶姿手腳並用地爬到角落,蜷縮着身子,努力捂着耳朵將那些聲音往外趕。
她的心像被一雙大手反復撕裂又重組,連半點痛都感覺不到了。
不知過了多久,傅賀梟站在她面前。
“還是想走?”
柳扶姿眼前發黑,再也撐不住嘭地砸在地上。
當她再次睜眼,發現自己正被埋在土裏!
數不清的土被鐵鍬帶起,一捧捧砸在她頭上!
柳扶姿又驚又懼地手腳並用,想從土坑裏爬上去。
傅賀梟居高臨下地看着她。
“想離開,除非死!”
幼年被霸凌埋在土裏的回憶再次襲來,柳扶姿渾身戰栗,止不住地發冷。
“放我出去!!”
從前傅賀梟總在她被噩夢驚醒時,將她攬在懷裏,一遍遍的安撫。
第二天,柳扶姿就得知,那些曾經霸凌過她的人,不是出了車禍就是入了獄。
他曾這般將她的心魔放在首位,又毫不留情地用她的心魔折磨她!
她再也忍不住,脫口而出。
“傅賀梟!我有了你的孩子!”
傅賀梟怔在原地,手指微弱地蜷縮着。
沈清清眼底閃過一抹嫉妒的光,狀似無意地道。
“這麼巧?難道你就是爲了奸夫想要離開阿梟的?!”
傅賀梟冷笑出聲,剛想阻止保鏢的手就收了回去。
他就知道!
柳扶姿愛他是整個京圈都心知肚明的事!
她會關注天氣給他準備恰當的衣服,花費幾個小時給他做藥膳。
會在衆人嘲諷他是瞎子的時候,哪怕害怕也挺身而出。
她怎麼可能因爲清清回來了,就想要離開?!
原來是外面有人了!
沈清清一腳又一腳地踹上柳扶姿的肚子,直到她下身見紅。
“身爲傅太太,竟然敢這樣不守婦道!我今天就替阿梟好好教育教育你!”
柳扶姿慘叫出聲,母性的本能讓她下意識地護着孩子。
落在傅賀梟眼裏,變成了對奸夫的深愛。
他雙眼猩紅,下令讓保鏢動手。
數不清的棍棒砸在柳扶姿的身上!
她意識開始發黑,下半身像無數雙大手撕扯着她往下墜跌!
傅賀梟的聲音變得遙遠。
“柳扶姿,我再說一遍。”
“想離開我,除非你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