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兒,張學成逐漸從興奮中回過神來。
他低下頭,掃了一眼眼前那塊若隱若現的半透明界面,頓時心頭一震——上面的信息全都發生了變化。
【家主:張學成】
【年齡:二十四】
【職位:哈爾濱警備司令兼十三旅旅長,少將銜】
【聲望:20】
【地盤:哈爾濱城】
【手下兵力:八千】
【妾室:一名白俄女子】
【技能:無】
【家底:一千五百八十二萬銀元】
【土地:無】
【……】*
第二天清晨。
天剛蒙蒙亮,第一縷陽光斜斜地灑在哈爾濱的屋頂上,金色的光輝鋪滿街道、屋檐以及幹枯的樹枝,仿佛給這座冰城重新披上了一層華麗的外衣。
張學成洗漱完畢,穿戴整齊,回頭看了一眼仍在床上熟睡的阿蜜娜,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帶着算計的冰冷笑容。
他推開門走出去,門口的衛兵早已整齊列隊等候。
“全體,返回司令部!”他大手一揮,下達命令。
話音剛落,一名身着灰色軍裝的上尉迅速跑步上前,腳步有力,咔咔作響,站定後身姿筆挺:“報告司令!一團一營一連,集合完畢!等候您的指示!”
張學成眯起眼睛,上下打量着他。
眼前這個上尉站得如同鐵柱一般,軍裝平整無褶皺,鞋底幹淨沒有沾染絲毫泥土,眼神堅定,毫無躲閃之意,與張學成平日裏見到的那些油滑的奉軍士兵截然不同。
此人正是吳仁——由系統獎勵而來,對張學成的忠誠度達到了百分之百,完全不用擔心他會在背後搞小動作。
“從現在起,這棟宅子由你負責看守。”張學成指了指身後的宅子,“沒有我的允許,一只蒼蠅都別想飛進去。”
“是!”吳仁沒有多問,幹脆利落地轉身執行任務。
不出十分鍾,院牆的四個角落、門樓、後院以及車庫口,都被身着灰色軍裝、頭戴鋼盔的士兵占據。他們每人背着一杆莫辛納甘步槍,每隔三步便站一人,如同釘子般牢牢守住每一處角落。
張學成見狀,滿意地點點頭,心裏十分暢快。
這些系統獎勵的士兵,不僅服從命令,作戰能力強,而且不貪婪、不背叛——系統出品,確實值得信賴。
他轉身,親自鑽進那輛福特汽車,一腳踩下油門,朝着警備司令部疾馳而去。
到達司令部時,門口早已圍聚了一群軍官,他們交頭接耳,臉上滿是擔憂之色。
車剛停穩,參謀長周慷便小跑着過來,額頭上滿是汗珠:“旅座,不好了!司令部後面突然來了一群蓋樓的人,帶着各種機器,有起重機,還有水泥罐車,他們說……是您讓他們來的?”
“沒錯,是我下的命令。”張學成拍了拍他的肩膀,“司令部這破地方,我看着都覺得寒磣。從今天開始,重新建造,要建得氣派,得像督軍府一樣有排面!”
周慷心裏滿是疑惑,卻又不敢貿然發問:旅長您究竟從哪兒請來的施工隊啊?他們用的那些設備,在洋行裏都難得一見!
他咽了口唾沫,換了個話題說道:“旅座,新兵招募……還沒完成。”
“招了多少人?”
“不到八百……”
“才八百?”張學成眉頭一皺,“我養你是幹什麼的?吃閒飯的嗎?”
“旅長,我真不是不賣力啊!”周慷滿臉無奈,“現在正是春播時節,哪家的年輕人願意放下鋤頭去扛槍啊?家裏有田能吃飽飯,誰願意去當炮灰?”
張學成冷哼一聲:“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是哄騙、是利誘,還是強行拉人,十天之內,給我招來兩千人。”
張學成心裏早就有了打算——這老部隊已經腐朽不堪,是時候來一次大換血了。那些病弱、懶惰以及吃空餉的士兵,全部打發到巡邏隊或者去負責後勤運輸,給他們一口飯吃,只要不鬧事就行。
“旅座,您這不是故意爲難我嘛!”周慷急得直跺腳,“咱們這兒,蘇俄鐵路正在大規模招人,一天能招好幾千,青壯年勞動力都被他們拉走了。這兵,哪有那麼容易招啊?”
“你要是辦不到,我就換人。”張學成語氣冰冷,不帶一絲感情,“我只看最終的結果。”
周慷急得額頭直冒冷汗,正在發愁得想要撞牆時,突然靈機一動,猛地一拍大腿:“旅座!有辦法了!”
“說。”
“離這兒八十裏外,有個土匪窩,叫‘小梁山’,裏面有上千號人。這幫家夥專門幹劫火車、綁票、搶劫的勾當,比一般土匪還凶狠。”
“之前吳督軍下令讓咱們去剿滅他們,可他們藏得太隱蔽,進山的道路全被樹木遮擋,根本找不到。”
“但要是您能把這個土匪窩端了……那幫年輕力壯的土匪,不正好可以招來當兵嗎?”
張學成一聽,眼中頓時閃過一絲亮光。
剿滅土匪,本就是他作爲警備司令的職責所在。
“張仁!”
他大聲喊了一嗓子。
一名身着灰色軍裝,腰間系着皮帶,腳蹬長靴的上校邁着大步走來,站得筆直,猶如標杆一般。
“司令,有何吩咐!”
“你帶一個團的兵力,去把小梁山的土匪給我端了。”
“注意,”張學成壓低聲音叮囑道,“盡量勸降,能收編的,一個都別放過,全部留下。”
“明白!”張仁敬了個禮,轉身迅速離去。
周慷一臉錯愕:“這……這人什麼時候冒出來的?我怎麼從來沒見過?”
“閉嘴。”張學成眼皮都沒抬,冷冷說道,“不該你問的,別瞎打聽。”
他當然不會告訴周慷——系統獎勵給他的王牌旅,就駐扎在城外五公裏處,隨時能夠拉出來,足以橫掃整個東北。
“行。”高衛東應了一聲,接下這差事,立馬就走了。
這種事兒對他來說,簡直輕而易舉,就跟出去溜達一圈沒什麼區別。想當年他在土匪窩裏當探子的時候,哪家鍋裏煮的是粥還是肉,他閉上眼睛都能聞得出來。
送走了高衛東,張學成往躺椅上一躺,連眼皮都不想抬一下。
爭什麼天下,那都是別人戲本子裏的事兒。他只想着把張家的根基,牢牢地扎在東北這片土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