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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邱斯年第一次和我起矛盾了。
在一起之後,我們因爲蔣安麗吵了無數次架,可每次吵架都沒有結果。
他會在蔣安麗生日時安排盛大的煙花秀爲她慶生,卻連我的生日是什麼時候都記不住;
他會在蔣安麗生理期時提醒她不要喝冰的,卻在我生理期痛到直不起腰時,不耐地埋怨我矯情;
他會記得蔣安麗芒果過敏,強勢地將她手中的芒果蛋糕搶下遞到我面前,卻不記得我奶油過敏嚴重。
次數一多,我也累了。
三個月前,我正式跟他提出分手,我不想再橫在他和蔣安麗中間,也不想自己變成一個歇斯底裏的潑婦。
可在我準備放棄這段感情時,邱斯年卻慌了。
他懇求我不要分手,承諾會和蔣安麗保持距離,不會再做讓我傷心的事情。
他甚至掏出鑽戒下跪向我求婚,發誓會一輩子對我好。
我看着他真摯堅定的臉龐,最後一次選擇相信他。
三個月來,我們會見了雙方父母,定下了結婚日期,他陪着我試婚紗,拍婚紗照,舉行了盛大的婚禮。
原本約定蜜月回來,就一起去領結婚證。
可我沒想到,他始終沒忘了他的‘好兄弟’。
果然,狗改不了吃屎,我就不該信他最後一次。
機場內,我看着前面勾肩搭背的兩個人,嘴角勾起一抹諷刺的笑。
還沒領證,想要結束這一切,倒也簡單。
突然,一張經濟艙的機票遞到我面前,我抬起頭,對上蔣安麗滿是挑釁的笑臉。
“抱歉啊,嫂子,只有兩張頭等艙機票了。”
“我和斯年三個月沒見了,實在是想念得緊,就委屈你去坐經濟艙啦。”
“嫂子這麼大度,應該不會跟我生氣吧?”
她施施然地道。
我抬眼看向她身後,邱斯年環着胸好整以暇地看着我。
我知道他在等我開口向他求助,可我懶得跟他計較。
隨手抽走蔣安麗手中的機票瞥了眼,語氣平淡地道:
“知道了,那就這樣吧。”
邱斯年的臉色瞬間變得陰沉,他目光冰冷地看着我,似乎在忍耐着什麼。
我看也不看他一眼,徑直拉着行李箱走進登機口。
身後傳來蔣安麗假惺惺的聲音:
“斯年,嫂子是不是生氣了啊?不然我還是把頭等艙的機票換給她好了,免得你回頭還得去哄她......”
“不用管她!她就喜歡耍大小姐脾氣,好像所有人都要順着她似的,想坐經濟艙那就去坐!沒苦硬吃,煩死了!”
“......唉,你們可別再因爲我吵架了,我們就是純純兄弟情,只是因爲你結婚了,我一下子沒轉換過來,怪我,我以後一定改......”
“你改什麼?你又沒錯!”
後面兩人再說什麼,我已經聽不清了,也不想聽。
蔣安麗這樣的話我已經聽了無數遍了,每次她這樣說完,我就會被塑造成一個容不下男友好兄弟的善女人。
她這樣拙劣的手段我不是看不透,只是我不屑玩這套,也懶得跟這樣的人計較。
既然她那麼想要邱斯年,那我給她就是。
像牆頭草一樣搖擺不定的男人,不要也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