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回合之後,範嬌嬌氣急敗壞離開。
青山總算可以鬆了一口氣,抱怨道:“侯爺,這樣下去也不是法子,屬下扛不住幾日。您再不醒,清白就保不住了。”
錦被下,楚珩冷白的手指輕輕動了動。
很快,夜幕四合,到了夜晚。
青山離不開,讓底下的人去取了楚珩和他的晚膳來。
爲了防備範嬌嬌,他連午膳都沒用,早就餓得前胸貼後背了。
晚膳送來,他先拿起自己那份,胡亂吃了幾口。
放下碗筷,小腹處突然一陣絞痛。
他面色驟變,“不好,中了算計!”
他來不及多想,捂着小腹飛奔着去找茅廁。
他走後,範嬌嬌得意洋洋地走進了楚珩房中。
“呵呵,還敢阻攔我和侯爺親近,我給你的飯菜裏加了瀉藥,拉不死你!”
她邁着得意的步子,大搖大擺地走到了床邊,坐下。
哇,近距離看楚侯爺,沖擊力更大。
她看的眼睛都直了,忍不住伸出手摸了一把。
高高在上、不可褻瀆的楚侯爺,任由自己親近,這感覺,實在是太美妙了。
她不顧母親的阻攔,非要前來給楚侯爺沖喜,值了!
床上,楚珩恢復了些許的意識,但身子像是被困在牢籠中,仍舊動不了。
實際上,昨夜他就蘇醒了。
或許是因爲才蘇醒,整整半夜的運動耗費了所有精力,竟又昏迷了一日。
這一回,意識清醒,身子動彈不了。
他感覺到,有人在摸他的臉。
心尖蔓延暖意。
是他的夫人在觸碰他。
那根溫熱的手指,從他的眉毛,劃過他的眼皮,鼻梁,再是他的唇。
他的夫人,也爲他的容貌着迷吧。
他是上陣殺敵的將軍,俊美的容貌,會損傷他的威信。
不過眼下,他很慶幸,他生得不賴。
他的夫人,絕色芙蓉般的標致人物。
假如他生得醜陋,豈不是鮮花配牛糞?
咳咳,想遠了。
他收起胡思亂想,認真感受着夫人的手指。
夫人的手指,撫過他的下巴、喉結,竟挑開了他的衣領。
大膽!
可他的心髒,不受控制得快跳起來。
渾身的血液沸騰、叫囂。
只恨夫人的動作太慢,太溫柔。
假如他來掌控,必讓夫人哭到嗓音沙啞,就和昨夜一樣。
思及此,他氣沉丹田,細細感受,試圖收回身體的掌控權。
逐漸能感受到四肢的存在,可要控制,還是困難了些。
罷了,昨夜是在夫人溫柔的“幫助”下,他才蘇醒。
夫人的滋味,美妙到令他渾身戰栗、食髓知味。
活了二十多年,他才知曉,人生中竟還有那等妙事。
今夜,依舊用昨日的法子吧。
他舒展身心,蟄伏等待。
夫人的手指,摩挲着他的鎖骨……
“楚珩,你是我的了,就算是昏迷的也無妨……”
楚珩:“!!!”
這不是夫人的聲音!
鼻尖聞到了一股濃鬱俗氣的胭脂水粉香味。
夫人身上,分明是淡淡的馨香。
她不是夫人!
範嬌嬌滿臉癡迷,鼓起勇氣,抽出了自己的腰帶,領口滑落,頓時羞得臉紅通通。
但她的眼底,映着異樣的光彩,“楚珩,你是屬於我的了。”
她彎腰傾身。
她的唇,眼看着就要貼近楚珩。
突然脖子一痛,她被人掐住了脖子,喘不上氣,瀕臨窒息。
她瞪大眼睛,撞進了一雙陰鷙狠戾的鳳眸裏,頓時嚇得魂飛魄散,四肢發涼。
對方對她起了殺意!
要殺了她!
她拼命掙扎起來,“楚……侯爺……你醒了……是我沖喜……的功勞……”
楚珩眼底釀着劇烈的風暴,門外傳來響動聲,他手腕一甩,範嬌嬌被他摔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