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回到了鳳姐的小院後,也正好到了晚飯的時間,賈璉也和着鳳姐一塊兒吃起了晚飯。
“你天天起早貪黑地去那邊讀書,可是真真苦了你,”鳳姐一邊給賈璉添着菜,一邊說道。
“咳咳……”對於鳳姐的關心,賈璉也是心中有愧的,他在那邊讀書真的沒什麼苦楚,反倒是快樂異常。
“怎麼了,慢着些兒,想是在那兒待了一天餓着了,”鳳姐見着賈璉嗆着,不禁忙安慰道。
“沒……沒事兒,”賈璉咳完,又喝了杯茶漱了口,這才好受些兒。
“慢些兒吃,要不趕明兒我再讓着多送着些去,免得你餓着,”鳳姐依舊覺得賈璉餓着了,所以才吃得急,被嗆着。
“沒事……也不是餓着了,只是不小心嗆着了而已,好鳳兒,你倒不必爲我擔心的。”
“嗯,”聽着賈璉這般說,鳳姐才放心了許多。
“對了,你之前告訴我的那個事兒,我也想了許久,我準備先買個鋪子做個當鋪,你說怎樣?”
鳳姐倒是個實幹家,想到了,就想着去做,這也出於她對金錢的執念。
“嗯,挺好的,只你打算怎麼做呢?”
鳳姐要做生意,賈璉也沒有什麼不支持的,掙了倒也依舊是他們倆的;虧,想來也不會虧得太大。
“我想着在人多的街道裏買下一間鋪子,然後先把當鋪開起來。
除了做典當業務外,待等着收到的好東西多了,再開一家古董鋪子、估衣行。
然後就可以把那些死當掉的好東西拿出來賣,這便可以掙着好多錢了不是?
等着錢多了,咱們就開分號,便可以做你說的那個南北匯兌了……”
“好鳳兒,這個事情到底也得一步步走才行,咱們就先說說開當鋪吧。
你是想着給普通百姓做典當呢,還是給勳貴、官員做典當?”
“……我都要做,”稍稍猶豫之後,鳳姐笑着說道。
聞言,賈璉心內不禁暗嘆真真不愧是鳳姐,什麼錢都要掙呢。
“那就得開兩間吧,一間開在寧榮街旁,一間開在鬧市那邊。
咱們寧榮街旁的當鋪專門收着那些勳貴官員的好東西,開在鬧市街的則收着南來北往的東西。”
“好啊、這樣咱們兩邊都能掙了,”鳳姐聽到如此之後,臉上倒是也洋溢着歡喜之色。
“倒是挺好的,不過眼前倒是還有個麻煩事兒,就是這當鋪必須得有個懂行的掌櫃,讓他來掌眼貨物的價值。
特別是那些懂珠寶、文玩價值的先生,咱們得請來當着當鋪的朝奉。”
“這個倒是好辦,趕明兒我就讓着人去物色一番,定會找到個能掌眼珠寶文玩的掌櫃來,”鳳姐信誓旦旦地說着。
“系統,你有沒有鑑寶的能力?”賈璉也在心中暗暗問了一句。
“有,只要宿主願意消耗屬性點,系統便可以爲宿主進行鑑寶。”
“我去,牛批啊系統,”賈璉想着系統有了鑑寶的能力後,那他自己開當鋪想來也就不會被騙了。
而且他也可以靠着這一能力可以從那些古董珠寶行裏邊挑到大寶貝呢,這豈不是賺大發了。
賈璉一想到自己能夠靠着陶寶貝發財,心裏真的不要太開心。
不過在面上,他還是裝着一臉的鎮定跟着鳳姐兒道:
“那行,你就讓人去弄吧,不過等着你那邊找好了鋪子和人後,我要親自檢驗一番。”
“隨你,”鳳姐兒也一臉不以爲意地答應了下來。
“對了,這些事兒,咱們悄悄地做就好了,不然錢都往着公中去了,那咱們也沒個進項。
還有那一幹愛說嘴的下人要是知道了事情,恐怕也會傳得沸沸揚揚的,甚至還誣陷着咱們將家裏東西賣了也有。
而且但若有了錢,恐怕大老爺和大太太那邊還會來找着咱們要錢花呢。”
“嗯,這些我都明白的,手底下的人,我也叫着他們管住自己的嘴,”就是賈璉不說,鳳姐對於這些事情也少不了提防。
鳳姐的辦事能力,賈璉倒是比較放心的,不過對於她手下那些人的忠心,賈璉始終是不大相信。
不過眼下他倒是也沒有別的人可用了,也只能先用着他們了,而且他自己也有了鑑寶的能力,倒也不怕會被忽悠了去。
“另外咱們找來做這些事兒的人也定不能與咱們府裏有關才好,省得出了意外,會牽扯到咱們身上來。”
大夏的官吏和勳貴人等是不能和百姓爭利的,所以但凡要做生意的話,就必須得找好白手套,不然很可能會被告發。
這是其次,就怕有心之人存心害你,將着什麼皇家、王府的寶物,或者官方之物藏在你的當鋪裏,然後來個釣魚執法。
“嗯,你呀就別操着那麼多心思了,你也別小看我,你說的這些,我也早就考慮過了,”鳳姐一臉笑意道。
“好好好,是我多慮了,那待明兒我倒要好好看看我的好鳳兒能掙着多少大錢了。”
賈璉也知道現在說多了倒是無益,待看着鳳姐做得如何再說吧。
“今兒我身子不舒服,這一陣子是不能陪你了,我讓着平兒陪你吧,”二人商議完了當鋪的事情,鳳姐繼續說道。
前一句想來她應是來了大姨媽,不過後面那一句的試探意味十足,若是自己答應,她事後可能要記恨着自己了。
“莫不是生病了,我讓人給你請大夫去,”賈璉也只考慮了半秒,便立馬回道。
“不是……是月事來了,最近咱們也只能分房睡了,你去別的屋裏睡着吧,待會兒我讓着平兒去陪你。”
鳳姐這一回倒是真心話兒,她也想通了,到底也不能委屈了賈璉才好。
“既是如此的話,那倒不用分房睡,我今兒就好好地陪你,不弄別的。”
這月事想來也有好幾天的時間才走的,所以這會子賈璉也得好好地照顧着她才好,不然到底辜負了她對自己的一片心。
“不行,必須得分房睡,不然會給你帶來黴運和晦氣的,”鳳姐倒是認真了,她可真心不想給賈璉帶去什麼不好的黴運。
這個黴運和晦氣之說也都是那些封建禮教的思想而已,賈璉自己不會忌諱着那些。
但賈璉跟着鳳姐爭執了會兒後倒也沒有拗過她,遂也只能選擇尊重了。
不過對於現在的月事帶,賈璉覺得還是不那麼衛生的,他覺得極有必要抽空造些衛生用品出來才好。
鳳姐是自己的媳婦,自己若是不疼她,還有誰願意疼她呢。
“平兒,明兒你把你二奶奶的事兒跟着太太說說,先把那些瑣事兒都辭了,只讓她安生養着就好。”
“是,二爺,”平兒也答應了一聲。
“不用,我雖在這兒靜養,還是可以讓着她們做事兒,我也只單管着幾件大事兒就好了。”
“不行,你這會兒必須聽我的,明兒什麼也不許做,什麼也不許聽,明兒就給我好生休息。”
……
最終,賈璉還是以着一種不容反駁的態度讓鳳姐乖乖答應了下來。
晚間時候,鳳姐還是讓着平兒到了廂房這邊來陪着賈璉。
賈璉想着既是平兒來了,倒也不好再送她走的,不然到底辜負了鳳姐兒的一番好意,也寒了平兒對他的一片心。
於是乎,一夜無話,雲雨之聲依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