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雞這 又遲到!"大天【陳浩南成爲矮騾子們的主要目標,衆人紛紛朝他和大天二撲去。
大天二落在後面,被亂刀砍倒在地。
陳浩南自顧不暇,只能拼命奔逃。
幸好大天二吸引了部分追兵,陳浩南才得以脫身。
剛沖出大橋,一輛飛馳而來的汽車將他撞翻在地。
陳浩南頭暈目眩之際,車上跳下兩人,用黑布袋罩住他的頭,將他捆上車帶走……
…………
壕境,靚坤的臨時據點。
陳浩南和可恩被灌下藥物,神志逐漸模糊。
陳浩南尚存一絲清醒,可恩卻已失去理智,撲向了他。
陳浩南感受到她的體溫,最後一絲理智也隨之瓦解……
門外,傻強湊過來問道:"坤哥,怎麼樣了?"
靚坤晃了晃手中的攝像機:"江湖上最忌諱的就是 大嫂、 義妹。
只要把他們的醜態拍下來散出去,比殺了他還難受!"
傻強豎起大拇指:"高!實在是高!"
靚坤把攝像機塞給他:"這個重任就交給你了,鏡頭一定要穩。”
傻強一愣,沒想到這差事會落到自己頭上,但老大發話不得不從。
靚坤離開後,傻強聞到屋裏飄來的異味,忍不住抱怨:"這種下三濫的招數都想得出來......"
"嘀咕什麼呢?"靚坤突然折返,一巴掌拍在他頭上,"對了,記得剪個精彩片段送到我家,我健身時助助興。”
"明白!明白!"傻強嚇得連連點頭。
待靚坤真正離開,傻強屏住呼吸走進房間。
整個過程中最遭罪的就是他,不僅什麼都撈不着,還要忍受刺鼻的氣味。
完事後,傻強派手下把昏迷的兩人扔到了偏僻的城中村。
正當傻強檢查拍攝成果時,一個陌生聲音突然響起:"強哥好雅興啊。”
林磊不知何時出現在屋內,嚇得傻強一個激靈:"你是誰?"
"斬首行動的另一位參賽者,林磊。”
傻強頓時想起這位港島風雲人物。
他本想借比賽機會結識,卻一直聯系不上,沒想到會在此情此景下相遇。
想到自己剛才對陳浩南做的事,傻強不免心虛。
林磊看穿他的顧慮:"不必擔心,你對陳浩南做的事正合我意。”畢竟同門相爭,陳浩南身敗名裂對林磊只有好處。
傻強剛鬆了口氣,林磊突然出手:"現在,麻煩你跟我走一趟。”
另一邊,傻強的兩個手下剛放下陳浩南,轉角就遭到伏擊。
占米、阿飛和阿基三人偷襲得手,將他們五花大綁拖了回去......
幾日後,港島某破舊出租屋。
陳浩南這個雙花紅棍混了多年,依然住在這等寒酸之地。
"咚咚咚。”
"誰?"纏着繃帶的陳浩南問道。
"是我大天二,哥來看你了!"
陳浩南連忙開門。
大佬打量着他和包皮的傷勢:"恢復得怎麼樣?"
"快好了,馬上就能替哥辦事。”
"養傷要緊。”大佬環顧四周,"山雞呢?"
陳浩南講述了壕境之行的經過,唯獨隱瞞了與可恩的事。
大佬嘆道:"那小子怕是沒臉見你們,所以躲起來了。”
陳浩南猶豫了一下:“或許是吧……”
大佬語重心長道:“阿南,年輕人誰沒犯過錯?都是自家兄弟,把山雞找回來吧。”
原來在澳門時,山雞就聽說了陳浩南和可恩的事,這才負氣離開。
陳浩南心裏也過意不去,正想找機會和解,便應道:“知道了,我會找他。”
“那就好。”
大佬拍拍他的肩膀,正要離開時突然轉身:“對了,你們在澳門見過阿磊嗎?”
他擔心林磊也遭遇不測——畢竟這人最近音訊全無。
“阿磊?沒見到啊!出發前傻強還說他電話不接。
難道他出事了?”
陳浩南猛地坐直身體。
大佬臉色驟變,匆匆交代幾句便離開了病房。
某處荒山,破屋的鐵門被推開。
占米拎着八盒飯走進來:“磊哥,飯買來了。”
林磊瞥向右側囚室——四個鐵籠關着人,六個籠子鎖着餓了三天的狼狗。
走廊左側的審訊室密不透風,水泥牆上還留着深褐色的污漬。
四人端着飯盒在囚室裏邊吃邊聊,飯菜香氣引得餓狼狂吠,喪彪扒着欄杆嘶吼:“給我一口!就一口!”
林磊擦擦嘴站起身:“開工。
先把傻強帶來。”
審訊室裏,林磊單刀直入:“指認靚坤,我保你活命。”
“磊哥給個痛快吧。”
傻強苦笑,“靚坤就是個瘋子,我敢背叛他,全家都要陪葬。”
“要是靚坤倒台呢?”
“呵,他現在都快當上洪興龍頭了……”
“我就問你這假設成真,你肯不肯作證?”
傻強盯着林磊看了半晌,終於點頭:“真有那天,我配合。”
林磊揮手換人。
當喪彪被按在椅子上時,這個餓得眼冒金星的男人崩潰大喊:“洗手間罵你一句就要把我往死裏整?”
“答對問題就放你走。”
林磊示意阿飛打開飯盒,熱氣騰騰的叉燒飯香氣瞬間充滿囚室。
林磊將盒飯遞過去:"這份歸你了,滿意嗎?"
喪彪一聽有吃的,眼睛立刻亮起來:"想知道什麼盡管問!我絕對實話實說。”
"好,那我直說了。”林磊盯着他的眼睛,"你和靚坤在密謀什麼?"
喪彪突然僵住,手裏的盒飯頓時不香了。
"靚...靚坤?"他結結巴巴地說,"我不認識什麼靚坤!"
一旁的占米聞言大驚:"磊哥?難道靚坤勾結外人?"他原以爲靚坤只是想害陳浩南,沒想到還聯合了敵對幫派的喪彪。
這可是要受幫規嚴懲的重罪。
林磊冷靜分析:"記得那天早上嗎?傻強派康仔開車送陳浩南他們去見喪彪。
結果喪彪的人砍傷了陳浩南他們,唯獨康仔毫發無損。
一個普通小弟怎麼可能全身而退?"
占米恍然大悟:"原來如此!我當時在場居然沒發現這點。”他暗自佩服林磊的洞察力。
阿飛和阿基聽得一頭霧水,占米只好把他們拉到一邊解釋。
兩人聽完後對林磊佩服得五體投地。
林磊繼續逼問喪彪:"現在你還有什麼話說?"
喪彪強作鎮定:"空口無憑,沒人會信你。”
"那你不怕死嗎?"林磊反問。
喪彪終於崩潰:"我怕!但靚坤手裏有證據,我要是招供,幫裏也不會放過我!"
林磊揮手讓人把喪彪帶下去。
阿飛不解地問:"就這麼放過他?"
"我自有打算。”林磊胸有成竹。
他們把喪彪關進隔壁時,裏面傳來餓犬的狂吠聲。
林磊來到關押傻強手下的房間,看着奄奄一息的犯人:"餓嗎?想吃東西?"
那人虛弱地點頭。
林磊打開一盒牛肉飯,在所有犯人渴望的目光中,將飯菜倒在犯人身上。
那人像瘋了一樣舔食身上的飯菜,動作太大導致大部分掉在地上。
他立刻趴在地上和三條餓狗爭搶食物。
餓極了的狗連人帶肉一起咬,慘叫聲響徹牢房。
當牛肉吃完後,餓狗開始撕咬犯人的身體。
他拼命爬到欄杆邊求救,卻無人理會。
最終,慘叫聲漸漸消失,只剩下狗啃食的聲音。
林磊舉起另一盒飯,環視剩下三人:"下一個是誰?"
傻強、喪彪和康仔同時咽了咽口水......
洪興總堂內,氣氛凝重。
因近期幫派事務頻發,靚坤提議召開龍頭大會。
十二位堂主及龍頭陸續到場。
陳浩南、大天二和包皮坐在角落長凳上,面色陰沉。
之行不僅任務失敗,更折損一名兄弟,最可恨的是武器竟被調包,明顯遭人設計。
這口惡氣實在難以下咽。
大佬端坐桌前,神情嚴峻。
手下兩名得力幹將一傷一失蹤,任務搞砸,實在有負蔣先生信任。
更令他擔憂的是,靚坤與蔣先生素有嫌隙,如今勢力日盛,恐會借機生事。
其餘衆人卻顯得輕鬆自在。
基哥眉飛色舞地分享賭馬贏錢和 經歷:"昨天在馬場手氣不錯,出來還遇到個正妹,那身材沒得挑!晚上在太子 泡到個金發 ,嘖嘖......【陳浩南怒視靚坤,厲聲道:"我認罰!但在這之前,必須把話說清楚——有人栽贓同門,罪該萬死!"
按照洪興規矩,二嫂必須逐出幫派。
陳浩南想在離開前,親手了結這段恩怨。
"栽贓同門?"
"誰這麼大膽?"
衆人譁然。
比起二嫂,陷害同門不僅要逐出幫派,更要斷臂謝罪。
江湖中人失去手臂等同廢人,這懲罰遠比驅逐嚴重得多。
"靚坤!你和傻強串通,在兵器上做手腳。
害我們被砍,害死巢皮,還給我下藥!是男人就認!"陳浩南義正詞嚴。
靚坤滿不在乎地聳肩:"沒證據別亂咬人。”
"你敢說不是你?"陳浩南怒火中燒。
他沒想到對方竟如此 。
"當然不是。”靚坤面不改色,"要沒別的事,趕緊行刑吧!"
"孬種!"陳浩南暴起就要動手,被衆人攔住。
靚坤整了整衣領,陰陽怪氣道:"上梁不正下梁歪..."
"都住口!"蔣先生一聲喝止,現場頓時安靜。
"浩南,有證據嗎?"蔣先生暗自期待,若能借此除掉靚坤再好不過。
陳浩南咬牙:"我敢肯定就是他!傻強曾是他馬仔,他又一直跟大佬不對付..."
蔣先生暗自搖頭。
這小子太嫩,既拿不出證據,又學不會抵賴,現在騎虎難下,只能犧牲他來轉移視線。
"既然沒證據,就只能按規矩辦。”
在大佬的主持下,儀式開始。
他點燃大把線香,狠狠烙在陳浩南胸口——從此恩斷義絕。
"嗤——"青煙騰起,皮肉焦灼。
陳浩南承受着雙重劇痛,終於不支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