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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沈輕煙用着看瘋子的眼神看着我,抬手要給我一巴掌,
“我看你時喝了點馬尿不知道天高地厚了!黎澈,你未婚妻還站在眼前呢,你就認別的女人做未婚妻?”
“看到一個女人有錢有勢就湊上去巴結,我以前怎麼沒看清楚你是這樣的人呢?”
酒精灌到了我眼中,混亂之中我沒來得及閃躲,這一巴掌狠狠落在了我的臉上。
這兩人不知死活地嘲笑着我,仿佛我是傅妮未婚夫這個事實是個天大的笑話。
周維言更是囂張,直接扛起斧頭要將我的腿廢掉,
“傅小姐,這種人最是喜歡冒充富家公子了,也不看看自己是個什麼貨色!”
“你就連給傅小姐提鞋都不配!還想冒充人家未婚夫呢!”
“要你真是首富遺落在外的少爺,我周維言直接自廢雙腿!”
傅妮一直保持着一副饒有興趣的態度看着我。
也就是這個眼神,我瞬間明白了。
她早就認出來了,一直在用着這樣的態度讓我主動承認我的身份。
我摘下帽子,冷冷看着傅妮,
“既然認出我來了,還要繼續裝下去嗎?”
沈輕煙狠狠扯了兩下我的頭頂,怒吼,
“人家傅小姐壓根不想搭理你,丟不丟人!”
我的眼神全神貫注地放在傅妮的身上,她和我對視,突然笑了一聲,
“還以爲你在外面流浪幾年能被人隨便欺辱了呢。”
“看來還是有點傲氣在身上,挺怕死的嘛。”
她抬了抬手,上保鏢上前將沈輕煙和周維言兩人圍住。
從座位上走下來,她扯開兩人將我扶了起來,
“凌澈,好久不見。”
我猛地甩開她,讓自己站直。
這個女人,還在記恨讀書時候我拒絕她表白的事情。
我和傅妮在四歲時雙方家長就訂下了娃娃親。
但我天生就是個不喜歡聽父母安排的人。
自然不肯認下這門親事。
也是如此,在面對傅妮的靠近時,我一次又一次地拒絕了他。
後來我被人販子拐走,離開了黎家。
都這麼多年了,至於嗎?
我這樣想着,看向傅妮的眼神自然是沒好氣的。
“你是什麼時候認出我來的?今天想出來這些損招都是故意的吧。”
傅妮捂住嘴笑出了聲,被我戳穿之後似乎覺得我更有趣了。
“是呀,沒想到這麼多年沒見了,你還是這樣。”
“當年黎家小少爺那傲氣得,就連我的表白都敢拒絕,我可不得報復一下你?”
這話說得理直氣壯的。
今天她這麼一出,差點把我命都給玩沒了。
沈輕煙和周維言看着她和我熱絡的樣子,差點傻了眼,
“傅小姐,你認錯人了吧,黎澈自從三年前和我在一起的時候就是個孤兒,怎麼可能是首富的孩子?”
“你一定是被他給蒙蔽了!”
周維言也是同樣的話,只不過我從他的眼中清楚地捕捉到了一抹嫉妒。
沒記錯的話,又是砸酒莊又是和沈輕煙挑唆我出來背鍋。
他這一行爲就是爲了除掉我。
而今天公司機密文件丟失時,他也正好回了公司一趟。
我越來越篤定心裏的那個猜測了。
盜走公司機密的人,肯定是他。
我貼近傅妮的身邊,低聲對她說道,
“幫我個忙,這個周維言涉嫌盜取了我公司的機密,讓你的保鏢先擒住他,機密資料很重要,我得馬上問出下落。”
傅妮點點頭,讓保鏢上前將周維言圍住。
誰知,沈輕煙以爲我要仗着自己博得了傅妮的信任,故意報復她和周維言。
冷冷地看着我,她說道,
“黎澈!你他媽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別忘了,我們還籤過婚前協議呢!”
“今天你不救我和阿言,沈氏裏面你那20%的股份我立馬收回!不是首富之子嗎?你應該不在乎這麼一點小錢吧?”
“並且,這些年你在我沈家吃穿用度的那些錢,全部還我,一分都別想少!”
我差點以爲自己聽錯了。
她沈輕煙讓我還錢?
沈氏如果不是我賣命的拉業務,會有今天估值上億的成果?
我現在的身份是保安沒錯。
但也只是因爲她說,一山不容二虎,公司裏不能有兩個能決策事務的人,讓我暫時退出公司。
我也發現公司裏機密文件的丟失。
借着這個由頭來揪出盜竊機密文件的幕後黑手。
她高傲地睨着我,認定了我口中首富之子的身份一定是在說假話。
更認定了,我一定會因爲她口中的股份和錢和她服軟,同意廢雙腿放他們離開。
只是,要讓她失望了。
下一秒,我拿起傅妮的手機給我爸打去了電話。
“爸,帶五百萬現金過來,有筆賬我要和人清算一下了。”
5.
酒莊外很快停下了私人飛機,我爸的私人助理拎着兩個裝錢的箱子,身後跟了幾十個保鏢進了酒莊。
“少爺,這是您要的五百萬現金。”
“另外,老爺問我們需不需要幫忙?”
我接過那兩個箱子,冷冷地看向沈輕煙。
我爸的這位私人助理整個港城無人不識,每次出面都是處理死人的大事。
他一旦過來,這個酒莊今天有人非死必殘。
沈輕煙和周維言終於認清了我的身份,哆嗦着唇說道,
“你、你真是首富之子!黎澈,我錯了!”
“剛才我就是和你開個玩笑,考驗一下咱倆感情到哪一步,你願不願意爲我付出生死,現在看來你是真心愛我的!”
“回家吧!咱們現在就回去商量婚禮!”
知道我真實身份就換成這幅嘴臉,真是令人作嘔。
根本不是她沒看清楚我的嘴臉,而是我沒有看清楚她沈輕煙的嘴臉!
傅妮手搭在我的肩上,笑着問,
“你這假未婚妻怎麼這麼勢力,剛才不還吵着要你去死麼?”
“還有她這情人,你說說,該怎麼處罰才好呢?”
她順勢就撿起了周維言掉落在地的斧頭,嚇唬人的再次舉起。
周維言嚇得當場失禁了,一個勁往沈輕煙身後縮,
“姐!你救我!我哪兒知道黎澈是這個身份啊!都是你一直在說讓傅妮斷掉他的腿,和我沒有關系啊!”
沈輕煙猶豫不定,還想向我求情。
我卻冷冷地看着周維言,質問,
“你不知道我的身份?周維言,你怕是早就跟蹤我知道我和黎家相認了吧!”
沈輕煙茫然抬起頭,“什麼意思?”
又看向藏在身後的周維言,他哆哆嗦嗦地搖着頭,一個勁狡辯,
“我不知道!姐!你別聽他瞎說,他就是想挑撥我們之間的關系!”
沈輕煙也還是像以前一樣,第一時間選擇相信了周維言,皺着眉看向我,
“黎澈,我知道你現在是有身份想欺負誰,誰都不敢多說一個字。”
“可阿言從來沒得罪過你,你何苦逼他呢?有什麼,沖我來!”
這番話可真是坦蕩又重義。
可真是個好姐姐。
下一刻,我甩出了一個公司的監控視頻。
“沈輕煙,你知道自己現在維護的人是誰嗎?沈失的業務頻頻被人搶走,就連競標也鮮少成功,明明周維言出現之前不是這樣的。”
“你好好看看這個監控裏面戴着口罩的男人的身形,他是不是周維言!這是偷走機密資料那天監控鎖定下來的嫌疑人!”
看向地上瑟瑟發抖的周維言,我戳穿了他這次砸酒莊的真實目的。
“其實根本就沒有人慫恿你砸酒莊對吧?你就是發現我很可能查到是你在盜竊機密文件,所以想要借着傅妮的手來滅我的口。”
沈輕煙看完監控視頻,氣得連肩膀都在顫抖。
她盯着周維言,卻不再似從前的寵溺與親熱,連聲音都是冷的,
“周維言!是不是你泄露的機密資料?!我沈家養你快十年,你就是這麼報答我的?!”
“虧我知道你要被廢了雙腿的時候,還把黎澈推出來給你背鍋!你知不知道我爲了你失去了什麼!”
“你這個賤人!”
周維言驚恐地搖頭,還試圖狡辯,
“不是的!姐,你聽我說!都是他在挑撥我們!”
“證據都確鑿了,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聽着沈輕煙暴怒的聲音,我抬抬下巴和傅妮示意將手上的斧頭給她。
傅妮只是一瞬間就明白了我的心思,笑嘻嘻撞撞我的肩膀。
“你還是沒變嘛,借刀殺人,從前你也最喜歡用了!”
我冷淡地睨着地上的兩個人,說道,
“什麼借刀殺人,咱們倆現在這個身份不適合沾上什麼人命,真當自己是黑幫了?”
傅妮吐了吐舌頭,將視線放到沈輕煙身上看好戲。
沈輕煙果然如我所料,知道自己最疼愛、維護的幹弟弟竟然背板自己的時候。
一氣之下舉起手上的斧頭狠狠往周維言的身上揮了下去。
“啊!”
一聲尖叫差點刺破了我的耳朵。
地面已經被鮮血染紅了,周維言抱着自己被砍斷的雙腿哀嚎,
“沈輕煙!我要你死!你沈氏的業務就是被我賣掉的!我告訴你們,你們沈氏很快就會倒閉了!”
“你以爲黎澈會放過你嗎?!他那種心狠手辣的人,會讓你和我一樣的下場的!”
周維言倒是了解我。
我雖不至於是心狠手辣,但絕對不會放過欺負我的人。
尤其是我這個愛了快三年的未婚妻。
沈輕煙顯然不認同他的想法,放下斧頭後,她擦了擦臉上沾染的血跡。
然後,轉身討好的望向我,
“阿澈,咱們之間的阻礙我已經解決了,跟我回家吧!”
“你放心,從今天開始我絕對不會讓你再做任何你不情願做的事情了,沈氏也還有你的股份,咱們不會再分開了!”
6.
沈輕煙過來挽住我的胳膊,那親密的模樣我鮮少見過。
除了當初讓我去拉業務,幫周維言道歉時倒是有過幾次。
這次,同樣也是對我有求。
望着她討好的笑容,我奮力甩開了她的手,冷笑,
“回家?我們之間的婚約不是取消了?剛才可是你親口說的,這麼快就忘記了?”
沈輕煙抿了抿唇,臉色不太好看。
或許她認爲自己都已經給我一個示好的台階了,我竟然沒有順着她想要的結果下,她有些惱怒了。
“剛才那些都是氣話,你一個大男人家家的怎麼這麼小氣?”
都用沈氏公司來威脅我,還叫氣話。
在她沈輕煙眼中,利益可比任何東西還要重要。
所以,我要報復她,我要拿回原本就是我一手打造起來的沈氏。
傅妮看我眯着眼盯着沈輕煙,還以爲我是準備同意和她回家了,撞了撞我的肩膀警醒道,
“喂,你忘記剛才她是怎麼虐待你的了?黎澈,你是沒腦子還是不長記性?”
我沒理她,而是對沈輕煙笑笑,說道,
“我可以跟你回去,但因爲周維言這件事我都沒有安全感了。”
“不如你手上持有的沈氏股份轉我,等我們結婚之後我給你還回去。”
沈輕煙緊緊攥着拳頭,猶豫又掙扎。
她認定了,我愛了她整整三年,怎麼可能會騙她。
況且面前的黎澈現在的身份可不簡單,那可是首富之子!
只要和他結婚了,沈氏算什麼?
以後她就是首富少爺的富太太,哪兒還需要去在商場上廝殺打拼?
她咬了咬牙,說道,
“好,我答應你,等回去之後我們就籤股份轉讓協議!”
我勾起一抹笑容,又繼續說,
“現在就籤,張特助,你應該有擬協議的本事吧?”
張特助點頭,“小黎總放心,我以前就是律師。”
沈輕煙臉上浮現出惱意,她咬着後槽牙瞪着我,認爲我這個舉動有點得寸進尺了。
但礙於我的身份,還是選擇了好聲好氣地商量,
“阿澈,咱們在一起三年,你還不信任我?”
“既然你不願意,那我就先走了,反正我正牌的未婚妻在這兒,我黎少爺家門有得是女人想進。”
我直接打斷她的話,牽住傅妮的手做勢要走。
傅妮也察覺出來我要幹什麼了,依偎在我肩頭故意刺激沈輕煙,
“親愛的~快帶我回去見你爸媽吧!我可爲了等你現在還沒結婚呢!”
沈輕煙果然慌了,連忙來攔我,
“不行!阿澈,你不能和她走!我籤!我現在就馬上籤字!”
“你這個賤人,現在誰還稿那封建的老一套?你這是小三,插足!也不怕傳出去被人家笑話死!”
張特助擬好轉讓協議後遞了上來,沈輕煙迅速籤了字。
股份轉讓協議遞交給我,她臉上帶着討好的笑容,
“這下可以跟我回家了吧?”
我笑了一聲,態度卻一百八十度大轉變,只剩下冷漠。
“誰說你籤下了協議就要跟你回家的?”
“沈輕煙,沈氏本來就是因爲我才發展到今天的位置的,沒有我,你屁都不是,這份股份轉讓協議不過是你將屬於我的東西還給了我而已。”
沈輕煙愣在了原地,不可置信地看着我。
她的嘴唇都在顫抖,發瘋般來搶奪我手上的協議,
“黎澈你個騙子!把協議還給我!你信不信我現在報警說你涉嫌商業欺詐!”
“我告訴你,在場的人都是人證!只要警察來了,你直接將被送進去了,別說首富之子了,你出來連保安都做不了!”
我淡淡笑着,“是麼?”
隨後,撥打了110,看着還躺在地上已經暈厥過去的周維言說道,
“你好,警察同志,我這裏有人故意傷人,麻煩你們過來處理一下!”
沈輕煙目眥欲裂,氣得連氣都喘不勻了。
慌忙想逃,可警察已經到了。
幾人上前抓住沈輕煙的雙手,拷上手銬直接拖拽着帶走了。
沈輕煙回頭,眼中蓄滿了淚水,卻滿身恨意,
“黎澈!你這個賤人!你沒被黎家認回這些年都是誰在養你你忘了?!”
“我告訴你,等我出來不會放過你這個賤人的!你不得好死!”
7.
沈輕煙終究還是被帶走了。
讓人意想不到的是,她被判定故意傷害罪要進去整整三年的時間。
沈家二老竟然沒有出來保釋她。
而是到裏面去和沈輕煙大鬧了一場,痛罵她不是個東西。
沈父告訴了沈輕煙實情,原來周維言根本不是什麼認的幹兒子。
而是他在外面的私生子。
沈母是知情的,但因爲重男輕女的性子,默認了讓周維言進這家門。
沈輕煙不知是想起自己和周維言成天廝混在一起,還爲他打過兩次胎,還是這些年爲周維言的無私付出。
反胃得都快吐了。
沈父沈母放了狠話,說周維言被她害成了植物人,以後不會認她這個女兒。
從前在商場還算排的上號的沈家,就此墮落。
這些話我還是在準備婚禮的時候聽傅妮說的。
酒莊相認之後,我帶着傅妮回了家。
爸媽還是希望我能履行這門婚事,畢竟整個港成除了傅家,沒有任何家庭再配得上我們黎家了。
傅妮心裏一直記着我小時候拒絕她告白那事了。
在飯桌上惡狠狠地瞪着我,那眼神像再說,要是我敢像以前一樣再拒絕她,那就死定了。
我笑了一聲,點了頭,
“那就結吧,只要傅妮願意。”
傅妮怔愣住了,沒想到我同意得這麼快,她搖晃着腦袋故作矜持,
“好吧,那我也勉爲其難同意了。”
之後,我們就一直開始準備婚禮的事情。
畢竟聯姻這是大事情,邀請的可是港城全市的人觀禮。
婚禮前,傅妮問我,
“我今天特地和你說沈輕煙的事情就是想問你,沈輕煙,你放下了嗎?”
距離上次見沈輕煙已經快過去三個月了。
這幾個月裏,我將沈氏改名叫做黎氏。
裏面的股東、員工也換了一批新的血液。
我回到了黎家,在外界媒體公開表明了自己的身份。
一切過得那麼的順利,就好像沈輕煙從來沒有出現在我生活中一般。
我垂手,握住了傅妮環在我腰間的手,
“聽真話還是假話?”
“當然是真話了!”傅妮斬釘截鐵。
但在話出口之後,她卻鬆開了環抱我的手,猶豫地別開眼,
“要不先說假話吧,我看看能不能接受。”
我笑了聲,覺得她這樣可愛得不行,自然而然地伸手去摸了她的頭。
“我只說真話。我早就放下了,因爲,我現在身邊已經有更好更值得我去愛的人了。”
傅妮回頭,看着我的眼神中喜悅快要溢出來了。
她踮起腳尖捧着我的下巴,
“說好算數,我要你眼裏以後再也沒有其他女人,只有我一個人!”
“好,答應你。”
8.
三年後。
我和傅妮的孩子已經快兩歲了,我們推着她到公園去曬太陽。
途徑公園的路上,我遇到了沈父沈母。
他們好像遇到了什麼很難纏的人物,收拾了行李要跑路。
“真是晦氣,不是早就說了跟她沒有關系了,怎麼出來了還來找我們!”
“要是被那些鄰居知道我們有過一個坐過牢的女兒,人家以後怎麼看待我們!快走,千萬別被她追上去!”
路邊的出租車好似不聽兩人的話,半天沒有一個接他們的車子。
這時,有個身形佝僂,一頭短發的女人哭着追了上來,抱着他們的行李怎麼也不肯讓他們離開。
“爸媽!你們不能不要我!要是你們走了,我就真的無家可歸了!”
“你們帶着我一起好不好!”
雖然她的長相變了,可聲音我永遠都會記得。
是沈輕煙。
她才剛出獄不久,怎麼會變成這樣了?
沈父沈母跟看瘋子似地看着她,扔下行李連忙上了出租車。
“別纏着我們!我們可是清清白白的人家!”
“師傅,趕緊走!我們不能和這種人纏上任何關系!”
沈輕煙想要去追,可瘦弱的身子才跑了兩步就倒在了地上。
車流在穿梭,司機大按着喇叭罵她,卻沒一個同情。
我聽到她在笑,那笑聲顯得格外癲狂。
“對,我還有老公,我老公會收留我的!”
我淡漠回別開眼,推着嬰兒車往前走,提醒看戲的傅妮道,
“走了,和咱們沒關系。”
傅妮跟在我身後,說着孩子這幾天的變化。
我以爲沈輕煙不會出現在我的生活之中了,卻沒想到沒過幾天她又出現在了傅氏樓下。
她好像已經神志不清了,隨便拽住一個人就開始問我的下落。
“你們知道黎澈嗎?我是他老婆!現在帶我去見他好不好,我求你們了!”
“黎澈呀,我是他老婆,什麼傅妮,那個是小三!”
前台和保安都圍過去,要將她趕出公司。
沈輕煙撒潑在地上打滾,怎麼也不肯離開,口中一直喃喃念着我的名字,說必須要見我一面。
電梯停在大門的位置,我看到她的一切醜態。
助理問我,“黎總,要不要我讓人去趕走?”
或許是初爲人父,心更軟了。
我從包裏掏出三張紅票子,讓他送去給沈輕煙,
“這些錢給她吧,至於她能呆多久,隨便她吧。”
助理點頭,轉身去送錢。
而我按動電梯上了樓。
我和她,早已是不同的人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