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
隨着最後一聲慘叫戛然而止,高台之上,秦海那一臉絕望的頭顱滾落而下,正好停在了宋天霸的無頭屍體旁。兩人哪怕到了黃泉路上,也能做個伴了。
秦霄收回染血的手指,神情漠然,仿佛碾死了一只微不足道的臭蟲。
殘陽如血,將秦家演武場染得一片淒豔。
空氣中彌漫着令人作嘔的血腥氣,宋天霸那具無頭屍體依舊橫陳於地,脖頸處的血泉雖已幹涸,但那股殘留的慘烈氣息,仍讓在場衆人噤若寒蟬。
隨着宋家家主的隕落,那些原本不可一世的宋家供奉與死士,此刻正如喪家之犬般四散奔逃。
“想跑?”
秦霄立於高台之上,隨手扯下一塊錦布擦拭着手上的血跡,那一雙桃花眼中滿是戲謔與冰冷。
他目光掃過那些潰逃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弧度,對着身旁早已看傻眼的秦家大房護衛冷喝道:
“宋天霸意圖謀反,死有餘辜!爾等聽令,封鎖全城,凡宋家餘孽,殺無赦!若是放跑了一個,本少拿你們是問!”
這一聲令下,帶着不容置疑的鐵血殺伐。
“是!謹遵少主令!”
衆護衛如夢初醒,一個個眼中爆發出復仇的狂熱。
這一刻,那個曾經只會吃喝玩樂的廢物少爺,在他們心中已然化身爲不可戰勝的戰神。
秦霄沒有理會身後的殺戮與追逐,而是將目光投向了城東那座巍峨奢華的府邸——宋家大宅。
“殺人放火金腰帶,修橋補路無屍骸。”
少年舔了舔幹澀的嘴唇,眼底閃爍着猶如守財奴見到金山般的綠光:
“二叔和宋老狗折騰了這麼久,這宋家幾代人的積蓄,本少若是不去替他們‘保管’一下,豈不是對不起他們的一番‘好意’?”
……
一刻鍾後。
“砰——!!!”
宋家那扇足有千斤重、包銅鑲金的朱漆大門,被秦霄一腳踹得四分五裂,木屑橫飛。
此時的宋府早已亂作一團,奴仆婢女抱着細軟哭喊着四處逃竄。
秦霄大搖大擺地跨過門檻,身後並未帶一兵一卒,單憑那那一身尚未散去的煞氣,便讓試圖阻攔的幾個忠仆嚇得肝膽俱裂,癱軟在地。
“嘖嘖,這宋家果然是富得流油,連鋪地的磚都是上好的青岡岩。”
秦霄一邊嫌棄地踢開腳邊的名貴瓷器碎片,一邊憑着吞噬血脈對靈氣波動的敏銳感知,直奔後院假山而去。
那裏,正是宋家寶庫的所在。
機關暗道在絕對的力量面前形同虛設。秦霄一拳轟碎了假山的掩護,露出了一扇厚重的玄鐵大門。
“芝麻開門!”
沒有任何花哨的破解手法,秦霄右手按在玄鐵門上,掌心黑色漩渦瘋狂轉動。
咔咔咔……
那堅不可摧的玄鐵門竟在吞噬之力的侵蝕下,發出令人牙酸的扭曲聲,最終轟然倒塌。
寶庫大開,珠光寶氣瞬間晃瞎了人眼。
入目所及,是一排排整齊的紫檀木架。金銀珠寶如垃圾般堆在角落,真正珍貴的,是那擺放在正中央的一堆散發着濃鬱靈氣的晶石。
“靈石!居然有整整三千枚下品靈石!”
秦霄呼吸一滯,隨即狂喜。
蒼雲大陸,靈石乃是武者修行的硬通貨。秦家一年的收益也不過千枚,這宋天霸竟然私藏了這麼多!
“有了這些靈石,本少沖擊淬體六層,甚至是七層,指日可待!”
秦霄毫不客氣,大袖一揮,將那些靈石盡數掃入那個從鬼刀老七身上扒下來的儲物袋中。
搜刮完靈石,他的目光落在了一個不起眼的石台上。
那裏孤零零地放着一本泛黃殘破的古籍,封皮上繪着幾個晦澀難懂的陣紋。
“《十方寂滅陣·殘卷》?”
秦霄隨手翻開,一股肅殺之氣撲面而來。
【吞噬血脈感應:殘缺的玄階上品陣法,雖不完整,卻蘊含困殺之威。吞噬可推演陣道基礎,修補大陣!】
“好東西!以後若是有人敢來本少地盤撒野,直接把這大陣一開,關門打狗!”
秦霄美滋滋地將陣法書揣入懷中,正欲轉身離開,丹田內的吞噬漩渦卻猛地一顫,傳遞出一股極爲特殊的渴望。
這種渴望並非針對死物,而是……活物?
“嗯?這地下還有東西?”
秦霄眉頭微挑,目光鎖定了寶庫角落的一塊地板。
轟!
一腳踏碎地板,露出了一條幽深陰暗的台階,一股混合着腐爛、潮溼以及奇異甜香的氣息,從下面幽幽飄上來。
“這宋老狗,家裏還藏着地牢?”
秦霄藝高人膽大,順着台階緩步而下。
地牢不大,卻極爲陰森,四周牆壁上掛滿了各種刑具,而在地牢的最深處,有一個巨大的精鐵籠子。
籠中,並沒有什麼凶獸,而是蜷縮着一道嬌小的身影。
借着牆壁上昏暗的長明燈,秦霄看清了那身影的模樣,眼底不由閃過一絲驚豔。
那是一個約莫十四五歲的少女。
她並未穿着中原女子的羅裙,而是身着一套極具異域風情的獸皮短衣。
那不知是虎皮還是豹皮制成的抹胸,緊緊包裹着她那雖未完全長開、卻已初具規模的酥胸,露出大片呈現出健康小麥色的小蠻腰。
下身是一條堪堪遮住部的獸皮短裙,一雙渾圓修長、充滿野性爆發力的美腿毫無保留地暴露在空氣中,腳踝處系着兩串銀鈴,隨着她細微的顫抖發出清脆的響聲。
少女一頭烏黑的長發編成數十股小辮,上面綴滿了色彩斑斕的羽毛和銀飾。
聽到腳步聲,她猛地抬起頭。
那是一雙怎樣的眼睛?
沒有人類的溫馴,只有如野獸般的警惕與凶狠。瞳孔竟呈現出詭異的幽碧色,在黑暗中散發着攝人心魄的寒芒。
“嗚——”
少女喉嚨裏發出一聲低沉的咆哮,身子弓起,如同隨時準備撲食的幼豹。
“呦,宋老狗口味挺重啊,還在家裏養了只小野貓?”
秦霄摸了摸下巴,目光肆無忌憚地在少女那野性十足的嬌軀上打量了一圈,嘖嘖稱奇:
“這小腰,這長腿,若是調教一番,定是個極品。”
似乎是察覺到了秦霄目光中的侵略性,少女眼中的凶光更甚,齜出一口潔白卻鋒利的小虎牙,雙手死死抓着鐵籠,指甲竟是呈現出恐怖的紫黑色。
“別怕,哥哥不是好人……哦不,哥哥是來救你的。”
秦霄嘿嘿一笑,走到鐵籠前,也不找鑰匙,直接雙手抓住那拇指粗細的精鐵欄杆。
“給本少……開!”
一聲低喝,吞噬之力發動,金鐵之氣被瞬間吸走,那堅硬的欄杆在他手中如同面條般軟化,被硬生生拉出一個足以容納一人通過的缺口。
“出來吧,小野貓。”
秦霄拍了拍手,對着少女勾了勾手指。
然而,就在他鬆懈的瞬間。
唰!
一道殘影如閃電般從籠中射出。
那少女並未逃走,反而借助秦霄拉開的缺口,整個人如同一條毒蛇般纏上了秦霄的身體。
那一雙修長有力的美腿瞬間絞住秦霄的腰身,雙手死死扣住秦霄的肩膀,張開那張櫻桃小口,對着秦霄的脖頸大動脈,狠狠一口咬下!
快!準!狠!
這一連串動作行雲流水,顯然是經過無數次生死搏殺練就的本能。
“嘶——!你屬狗的啊!”
秦霄只覺脖頸一痛,緊接着,一股腥甜且帶着極致麻痹感的毒液,順着傷口瘋狂注入他的體內。
那並非尋常毒藥,而是某種活着的、在血液中蠕動的蠱毒!
“桀桀……”
少女鬆開嘴,整個人依舊掛在秦霄身上,那雙幽碧色的眸子裏閃爍着得逞的快意與嗜血,仿佛在等待獵物倒下。
“小丫頭片子,恩將仇報是吧?”
秦霄非但沒有倒下,反而伸出手,一把托住了少女那充滿彈性的挺翹臀部,防止她滑下去。
感受着體內那股肆虐的蠱毒,秦霄臉上的表情變得古怪起來。
若是旁人,中此劇毒怕是三息之內便要化爲血水。
可對於擁有吞噬血脈的他來說……
“唔,這味道……有點像冰鎮酸梅湯?還是加了薄荷的那種?”
秦霄咂了咂嘴,丹田內的黑色漩渦歡快地旋轉起來。
那足以毒殺氣海境強者的蠱毒,瞬間被漩渦卷入,絞碎,吞噬!
【吞噬“碧磷蛇蠱”原液,百毒不侵體質進階!獲得伴生毒火——碧磷毒火!】
“什麼?!”
掛在秦霄身上的少女,那原本充滿快意的野性臉龐瞬間僵住。
她清晰地感覺到,自己那與其本命相連的蠱毒,正如泥牛入海般消失得無影無蹤,甚至連她體內的本源蠱力都在被對方反向掠奪!
“怎麼?沒吃飽?要不再來一口?”
秦霄低下頭,那張俊逸的臉龐距離少女不足一寸,甚至能看清她臉上細微的絨毛。
他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狂狷的壞笑,那只托着少女臀部的大手還惡意地捏了一把:
“既然你咬了我一口,那按照規矩,我是不是也該咬回來?”
少女渾身一顫,從未有過的恐懼感涌上心頭。
這個男人……是怪物!比她見過的所有毒物都要可怕的怪物!
她想要掙扎逃離,卻發現渾身酥軟,那股來自秦霄身上的吞噬之力,仿佛一種天然的血脈壓制,讓她根本生不起反抗的念頭。
“嗚……”
少女發出一聲如受驚小獸般的嗚咽,眼中的凶光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面對獸王時的臣服與敬畏。
她緩緩鬆開扣着秦霄肩膀的手,將頭顱溫順地埋在秦霄的頸窩處,那是一個代表着徹底臣服的姿態。
“南疆苗寨……苗小蠻……拜見主人。”
少女的聲音清脆卻帶着一絲生澀,仿佛許久未曾開口說話。
“苗小蠻?名字倒是不錯,就是這脾氣得改改。”
秦霄滿意地拍了拍她的後背,感受着懷中那具充滿了野性美感的嬌軀,心情大好。
不僅發了財,還得了個極品蠱毒蘿莉,這一趟抄家,血賺!
“走,帶你回家,讓你看看什麼是真正的吃香喝辣。”
秦霄抱着掛在身上的“戰利品”,大步走出地牢,身後的影子在火光下拉得老長,顯得格外囂張。
只是他不知道,這只“小野貓”的身份,將會給這東安城,乃至整個蒼雲大陸,帶來怎樣的風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