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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不明白,一臉疑惑:“五六個?什麼意思?”
喬十安一彈煙灰,突然提高聲音不耐道:
“就他媽四五個男人強奸我,你懂嗎?強奸!”
“強奸完我就懷孕了,也不知道是誰的精子那麼賤,非要留我肚子裏懷個賤種出來。”
我錯愕道:“強奸?意思是他們都欺負你嗎?”
喬十安突然感覺到挫敗,嗤笑一聲:“我也是有病,和你一個小屁孩解釋什麼。”
“你都快死了,少聽這些吧。”
雖然我聽不明白,但還是很難過。
原來媽媽不要我,是因爲我害她被人欺負了嗎?
“那你的小孩呢?”
“丟給我媽了。”
“那她和我一樣,沒有爸爸,也沒有媽媽。”我委屈道。
喬十安抽煙的手一頓,看着我:“她和你不一樣,她......就不該出生。”
“可她沒得選呀,她要是你這麼討厭她,肯定也不想出生。”
喬十安聞言,徹底沉默下來。
良久,她苦笑一聲:“也對,誰不想投個好胎呢。”
喬十安扔掉煙頭,抬步向前。
可她的腳步有點跛,也許是剛剛走太快了。
腳腕都開始發紅。
我扯住她的裙角,指着路邊的鞋店說:
“我給你買雙平底鞋吧,你腳受傷了,不要穿這麼高的鞋子了。”
喬十安眼眸微閃,拍我的頭:
“兔崽子,還挺貼心。”
“你媽要是知道你這麼懂事,肯定不會不要你的。”
我聞言,眼睛微亮:“真的嗎?那我......”
話說到一半, 我還是止住了。
生怕喬十安只是隨便說說,我還是不敢說出真相。
“那我覺得,你女兒應該也挺懂事的。”我轉了話頭。
喬十安微頓一瞬:“懂事麼?好像在肚子裏是挺懂事的。”
“沒逼我孕吐,也不鬧人,肚子大起來我還以爲吃胖了......”
我好奇道;“後來呢?”
“後來?後來被那幾個畜生看到,他們都是我的同學,到處散播謠言,我一查才發現真的懷孕了。”
“之後就是退學,生她......帶了一年,發現養不起,越看越煩,就扔給我媽了。”
喬十安聲音淡淡,像是在講別人的故事。
但我能聽出來,那時候的她肯定很難過。
而我也是捅她的一把刀。
心中酸澀,我說:“好像她也不是很懂事......”
喬十安卻煩躁得撓撓頭:“哎,現在想想,她也沒做錯什麼......算了,煩得很,別提她了,快進去吧!”
話落,她先我一步進了鞋店。
我跟着進去,站在貨架前思索半天,給她拿了雙紅色的平底鞋。
“這雙好看。”
喬十安接過,邊試邊說:“你怎麼知道我喜歡紅色?”
因爲她給我買的唯一一雙鞋,就是紅色的。
可我還沒說出口,她就指着我腳上鞋說:
“你也喜歡紅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