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求和？陛下應該御駕親征！
“陛下！”
“燕雲十六州，如今只剩三州就可光復河山，這個時候讓嶽飛回來，究竟是您的主意！”
“還是，有奸臣蠱惑，欲阻擾北伐進程？”
何清質問道。
他聲音雖然蒼老，可卻中氣十足，異常洪亮！
“老......老太師何出此言？”
“朕只是憂心嶽飛兵權過重，恐生變故，召他回京述職而已，況且，朕下了十一道金牌，嶽飛都不曾理會，這不是目無天威......”
面對何清的問話。
趙構不由回憶起小時被何清提問的情行。
一瞬間，他整個人便緊張了起來！
“大膽何清！”
“你深爲臣子，如何敢質問天子？”
不等趙構說完。
一旁的秦檜已經回過神來。
他深知自己要聖眷永顧，必須在這個時候出面替陛下說話。
於是，他強壓下心中的畏懼，上前一步，站在了何清面前！
“老太師，嶽飛之事，陛下自有聖斷！”
“連拒十一面金牌，此等行徑，藐視君命，與謀逆何異？”
“老太師如此維護，莫非也覺得這大宋的兵將，只知有嶽帥，而不知有陛下，是對的嗎？”
“老太師，是想跟嶽飛一起謀反嗎？”
秦檜不愧是真小人。
三言兩語間便將結黨營私，目無君上的帽子扣了下來，
甚至連造 反的理由都抬出來了！
很明顯！
他想要了何清的命！
滿殿皆驚，所有人沒想到，秦檜爲了博取聖眷，不惜味着良心說話。
污蔑一位三朝太師造 反？
要知道，整個大宋要是沒有這位太師昔日力挽狂瀾。
說不定現在都亡國了。
這世間，任何人都沒資格說這位太師要造 反。
而這秦檜，居然敢說出這種話來。
“秦檜！你！你簡直是喪盡天良，這種話你也說的出口！”
底下，有文官忍不住了，抬頭怒斥着秦檜，恨不得現在就上來殺了秦檜。
何清，那可是所有文官的偶像，可以說，這個殿內的所有人都是何清的學生。
歷年的殿試，那都是何清代替皇帝來主持的。
更不用說，他還自己創辦了太學，替大宋培養了一批又一批的文官乃至武將。
在一些臣子眼中。
侮辱皇帝，不一定會死。
但侮辱何清，一定該死！
然而！
秦檜面對怒斥，卻是臉不紅，心不跳。
“秦檜，老夫侍奉三朝，匡扶社稷之時，你還不知在何處鑽營，先帝在時，便知老夫忠心可鑑日月，位至宰相，豈容你這等幸進小人，在此狂吠，離間君臣，污蔑忠良？”
何清也被秦檜的狗叫所吸引，眼神總算是頭一次看向了這個奸臣。
目光古井無波，宛如在看死人一樣。
“你......你不過是昔日宰相，如今我才是大宋宰相，你已致仕，安敢在聖前如此放肆！”
秦檜沒想到何清的反擊會如此犀利，一時被堵得說不出話來。
好半天才憋了一句話出來。
“致仕？”
何清嘴角勾起一絲弧度，似乎是在嘲笑秦檜的天真。
只見，他從腰間解下一塊金牌！
“此乃神宗的天子金牌！”
“見金牌，如見天子！”
何清解釋了一下。
其實，像這樣的金牌，他家裏有一屋！
“今日，老臣便借着天子金牌，請一道旨意。”
何清將金牌取後，說道，“秦檜構陷忠良，動搖國本，其心可誅！”
“按太祖皇帝定下的規矩，妄言構陷者，杖！”
“請陛下旨意，將此獠拖出殿外，當庭杖責五十，以正視聽，以儆效尤！”
“你敢！”
“陛下！陛下救我！何清他這是要造 反啊！”
秦檜驚駭欲絕。
難以置信的看着那塊天子金牌。
一副見了鬼的樣子，扭頭看向趙構！
作爲當朝宰相。
他可不想被拖出去杖責，那將是有史以來，第一位被杖責的宰相。
正所謂，刑不上大夫！
特別是在大宋！
要是這種事情真發生了的話，他日後可就沒臉面以宰相自居了。
趙構臉色鐵青，想保秦檜，卻又不知道從何開口。
雖然他已經是大宋新帝了，可何清請出的，乃是神宗的天子令牌！
即便他是天子，也不能不尊祖宗之法。
在何清的目光逼視下。
在那份神宗賜予的天子金牌面前，他發現自己竟然開不了口。
而滿殿文武，此刻無一人爲秦檜求情，反而有不少人眼中流露出快意。
“殿前侍衛何在？”
“沒聽到老夫的話嗎？將佞臣秦檜，拿下行刑！”
見趙構遲遲不下令。
何清手中鳩杖重重一頓地，發出一聲沉悶的咚響，如同號令！
呼啦啦！
門外，一群侍衛走進了大殿內。
他們顯然認得這位老太師，或者說，更畏懼他的三朝權威和先帝遺澤。
幾人應聲出，不由分說，便一把架起秦檜，直接拖出了大殿。
“何清，我，我與你不共戴天！”
“啊......”
很快，殿外便傳來了杖擊聲以及秦檜殺豬般的慘嚎。
那一聲聲杖責。
不僅打在秦檜的屁股上，更是打在了趙構的臉上！
趙構氣的臉都青了！
而何清絲毫不在意趙構怎麼想。
他立於殿中，面無表情，仿佛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這第十二道金牌，也不必發了。”
“既然陛下如此擔心軍權旁落，依我看，那就御駕親征吧！”
何清目光掃過群臣。
最後落在那第十二道即將發出的金牌上，緩緩開口道。
此言一出，滿殿皆寂！
御駕親征？
這四個字如同驚雷！
炸響在每一個人的耳畔，包括龍椅上的趙構。
趙構幾乎以爲自己聽錯了。
“老......老太師，你......你說什麼？御駕親征？你莫不是在跟朕說笑？”
他身體前傾，難以置信地看着階下那位神色平靜的老太師，聲音都帶着顫抖道。
如今宋軍雖節節勝利。
但前線......
畢竟是刀劍無眼的戰場。
他趙構自登基以來，想的無不是偏安一隅，守住這半壁江山。
何曾想過要親自踏上，那腥風血雨的北伐之路？
說實話。
他光是想到金兵鐵騎的凶悍，就覺得一股寒氣從腳底升起。
畢竟，自從金軍攻破東京，他便一直過着顛沛流離的日子。
要不是，有何清早些年培養的一批能臣力挽狂瀾。
大宋現在只怕早亡了。
“說笑？”
何清微微挑眉。
趙構是他一手帶出來的，這家夥性子穩，不願意冒險，他也是知道的！
否則，他也不會推薦如劉光世、嶽飛等諸多武將，征戰沙場！
只是沒想到！
他寵信秦檜，即便嶽飛已經有機會拿下東京了，依舊要與金人求和！
這才逼的自己不得不重新出山！
“陛下，老臣安敢軍國大事上開過玩笑？”
何清手中的鳩杖頓地，臉上神色也愈發嚴肅。
“陛下不是擔憂嶽鵬舉兵權過重，恐生變故嗎？”
“不是擔心這大宋的將士只知有帥，不知有君嗎？”
“好，那陛下就親自去前線，讓大宋的兒郎們，親眼看看他們的君主！讓北地的百姓，親耳聽聽天子的聲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