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借着神偷的技巧和空間的便利,她將謝家裏裏外外搜刮一空,所有值錢的東西、能吃能穿的物品,全都被她搬進了空間。
金銀珠寶堆成了小山,綾羅綢緞塞滿了儲物室,糧食藥材更是數不勝數。而謝家上下,竟無一人察覺異樣。
做完這一切,謝雲舒站在空蕩蕩的謝家大院裏,感受着體內充盈的力量和空間裏滿滿的物資,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容。
謝雲舒將謝家搜刮一空,閃身回到客房時,只覺得體內力量洶涌澎湃。
掌心的玉墜微微發燙,一股清涼的氣流順着經脈遊走。
不僅讓她的五感變得異常敏銳。
腦海中更是清晰地浮現出空間的新能力隱身時長延長至兩個時辰,空間瞬移距離暴漲到五十公裏,精神力更是翻了數倍,足以輕鬆探查方圓百米內的任何動靜。
她忍不住勾起唇角,眼底滿是暢快。
有了這些能力,別說對付沈家這一窩白眼狼,就算是攪動整個京城風雲,也不在話下!
整理好情緒,她再次換上那副悲痛欲絕的模樣,跌跌撞撞地跑到正廳。
此時謝家人還圍坐在一起。
對她剛才的請求依舊冷若冰霜。
謝老夫人端着茶杯,眼皮都沒抬一下,謝聿辰更是直接擺了擺手:“說了不去,你怎麼還在這兒糾纏?趕緊回沈家去,別在這兒晦氣!”
謝雲舒撲在地上,哭得撕心裂肺:“爹,娘,大哥二哥三哥,夫君他在九泉之下肯定很孤單,你們就去送他最後一程吧!我在沈家過得有多難,你們難道不知道嗎?沈母苛待我,孫若雪算計我,我唯一的指望就是娘家了啊!”
她哭得肝腸寸斷,眼淚鼻涕糊了一臉,模樣淒慘至極。
可謝家人卻只覺得厭煩,謝弈辰皺着眉呵斥:“夠了!哭哭啼啼的像什麼樣子?我們謝家的臉都被你丟盡了!”
謝雲柔更是捂着鼻子,一臉嫌惡地說:“姐姐,你這哭相也太難看了,別嚇着奶奶。”
就在這時,一個丫鬟慌慌張張地跑了進來,臉色慘白,聲音顫抖:“老夫人!老爺!夫人!不好了!庫房裏的東西……全都不見了!金銀珠寶、綾羅綢緞、糧食藥材,什麼都沒剩下!”
“你說什麼?!”謝老夫人猛地站起身,茶杯“哐當”一聲摔在地上,碎裂開來,“你胡說八道什麼?庫房鎖得好好的,怎麼會不見了?”
“是真的!”另一個丫鬟也跑了進來,哭喪着臉說,“不僅庫房,老爺和少爺們書房裏的字畫、玉器,還有小姐房裏的首飾衣物,甚至連廚房的糧食和下人房的被褥,全都沒了!整個謝家,空蕩蕩的,什麼都不剩了!”
謝家人頓時炸開了鍋,謝聿辰猛地沖出去。
謝弈辰和謝清和也緊隨其後。
謝老夫人被丫鬟攙扶着,踉蹌地跟了出去。
只見謝家各個院落、各個房間,果然被洗劫一空,地上幹幹淨淨,連一片布料、一粒米都沒留下,簡直就像被蝗蟲過境一般。
“是誰?是誰幹的?!”謝聿辰氣得渾身發抖,指着空蕩蕩的庫房,臉色鐵青。
謝雲舒也“震驚”地站起身,跑到庫房門口。
看着裏面的景象,臉上滿是難以置信,隨即轉頭看向謝家人,眼神帶着一絲若有似無的譏諷:“這……這怎麼會這樣?難道是……是夫君在天有靈,怪罪你們不肯去給他燒香,所以降下的報應?”
“你胡說八道什麼!”謝老夫人氣得渾身發抖,指着謝雲舒的鼻子,破口大罵,“你這個災星!都是你!自從你嫁進來,我們謝家就沒好過,如今更是被你帶來了災禍!我早就說了,你就是個掃把星,只有雲柔才是我們謝家的福寶!我前幾天還做夢,夢見雲柔身邊有金光護體,將來必定大富大貴,而你,就是來克我們謝家的!”
謝雲舒聞言,非但沒有生氣,反而冷笑一聲。
語氣尖銳如刀:“奶奶這話就不對了。當初是誰靠着我提出的經商法子,開了那些鋪子、別莊,才讓謝家從破落戶翻身的?是誰在你們沒錢周轉的時候,我拿出自己的嫁妝補貼家用?是誰在謝雲柔被人欺負的時候,我挺身而出爲她報仇?如今東西丟了,不想着找原因,反而怪我是個災星?我看,真正的災星,是你們這些忘恩負義、眼瞎心盲的人!”
她的聲音清亮,字字誅心,像一把把刀子扎在謝家人的心上。
“你……你……”謝老夫人被她懟得啞口無言,胸口劇烈起伏着,指着謝雲舒,半天說不出一句話,最後眼前一黑,直直地倒了下去。
“奶奶!”謝雲柔尖叫一聲,撲了上去。謝家人頓時亂作一團,忙着搶救謝老夫人,沒人再理會謝雲舒。
謝雲舒眼中閃過一絲嘲諷,趁着混亂,身形一閃,直接跑路。消失在了謝家。
她可沒忘了,謝家除了府裏的這些東西,還有十幾個別莊和遍布京城的十幾家鋪子。
那些可都是她用現代經商知識一手打拼出來的產業。
如今,也該物歸原主了!
憑借着隱身和瞬移能力,謝雲舒如入無人之境。
她先是瞬移到城外的第一個別莊,別莊裏的糧食、藥材、牲畜,甚至是下人房裏的衣物,全都被她收進空間。
接着是第二個、第三個……十幾個別莊,被她搜刮得幹幹淨淨,連一根柴火都沒留下。
隨後,她又瞬移到京城的各個鋪子,綢緞莊的綾羅綢緞、首飾鋪的金銀珠寶、糧鋪的米面糧油、藥鋪的名貴藥材,不管是貨架上的商品,還是庫房裏的存貨,甚至是賬房先生抽屜裏的銀子,都被她一掃而空。
短短一個時辰,謝家所有的產業,全都被謝雲舒搬空,徹底淪爲了空殼子。
而此時的謝家,謝老夫人雖然醒了過來,卻氣得臥病在床。
謝家人看着空蕩蕩的府邸和被搬空的產業,一個個哭天搶地,悔不當初。
可他們連是誰幹的都不知道,只能打落牙齒和血吞。
謝雲舒將所有東西收進空間後,心情大好,瞬移回到了沈家。
剛踏進沈家大門,就聽到正廳裏傳來男女調笑的聲音。
她循聲走去,只見沈敬言和孫若雪正依偎在一起。
孫若雪靠在沈敬言的懷裏,手裏拿着一顆葡萄,喂到他嘴邊,聲音甜膩:“夫君,你說謝雲舒那個蠢貨,會不會真的請動謝家人?”
沈敬言咬下葡萄,捏了捏她的臉頰,笑道:“放心吧,謝家那群人,眼裏只有謝雲柔,怎麼可能會爲了一個不受寵的女兒,來給一個死人燒香?再說了,就算他們來了,也掀不起什麼風浪。”
“那可不一定,”孫若雪嬌嗔道,“萬一謝雲舒那個蠢貨起了疑心,怎麼辦?畢竟你和你弟弟長得一模一樣,萬一被她發現了……”
“發現又如何?”沈敬言眼中閃過一絲狠厲,“她不過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就算知道了真相,我也能讓她永遠閉嘴!”
躲在門外的謝雲舒聽到這裏,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容。
她故意咳嗽了一聲,推門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