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溫時序昂着頭說出下一句話,清脆的巴掌聲就響徹走廊。
宋昭年這一巴掌打的又恨又急,半點力氣都沒存,直打的溫時序偏了頭,臉頰迅速腫脹起來。
“溫時序!你夠了!”
“什麼叫恬不知恥,登堂入室?”
“青白是我做低伏小求進來的!她如果不進門怎麼給安寧做貼身心理治療?”
“從前我怎麼沒發現你是這樣心胸狹隘的妒婦?”
從前?溫時序聽到從前兩個字,只覺得好笑。
明明從前溫時序是最心疼她的人,在聽到她說自己原生家庭的痛楚時會比她先掉眼淚,在繼父再一次沖她舉起棍子時會毫不猶豫的擋在她面前,即使代價是斷掉三根肋骨,在病房裏看見她的第一件事,就是下跪發誓。
發誓這一輩子都不會動她一根頭發,不讓她掉一滴眼淚。
可說者無心,聽者有意,二十歲的宋昭年滿心滿眼都是溫時序,可三十歲的宋昭年能因爲別的女人毫不留情的扇她巴掌。
屋裏的許青白聽到動靜,淚眼婆娑的走了出來,裝作一副要走的樣子。
“昭年,既然溫太太不喜歡讓我住在這,那我就走吧……”
“她說的對,我確實是個沒名沒分的小三。”
她把後面半句話咬的格外重,像是故意說給誰聽似的,果不其然,宋昭年心疼的抱緊了許青白,輕聲安慰她。
“是我的錯,青白,如果不是因爲愛我,你也不會這樣無名無份的委身於我。”
許青白聽到這話,眼淚掉的更厲害。
“昭年,我不在乎有沒有名分,也不在意外界怎麼說我,我只想救贖你,也救贖安寧。”
溫時序看着眼前穿着情趣內衣的許青白,只覺得惡心,扯過那人的胳膊就開了口。
“走啊!有本事你就走!讓外面的人都看看你穿着什麼衣服!讓外面的人都看看你是怎麼勾引有婦之夫,讓……”
“夠了!溫時序,別再鬧了!”
還沒等溫時序把話說完,宋昭年便暴怒着打斷了溫時序的話。
“鬧得這麼難看你又能有什麼好下場?你別忘了我的手段。”
“真撕破臉的話,我保證你這輩子都再也見不到安寧。”
“你不是最寶貝她了嗎?”
“那就乖乖聽話別再鬧了,卡在書房裏你隨便拿一張,就算做那一巴掌的醫藥費了。”
“今晚,別再來打擾我了。”
房門關緊,溫時序被碰了滿鼻子灰,她自虐一般的站在門口沒有走,聽着屋裏傳來的喘息聲和撞擊聲。
好半天才點了點頭,看着門板自顧自的開了口。
“宋昭年,你說的對。”
“讓了就讓了,沒有什麼大不了了的。”
“主臥可以讓人,愛人,也可以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