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迫
還沒來得及等到父親的回信。
次日一早,我就被人從被子裏粗魯地拽出來。
江書願讓人攥着我的領口,不顧我只穿了一件貼身的秋衣秋褲,就把我往山上拖。
早晨的山裏格外冷,凍得我瑟瑟發抖。
腳上的兩只拖鞋被石頭刮掉,我狼狽至極。
“你幹什麼?”我掙扎着。
江書願抬了抬下巴,示意他們把我扔在地上,讓我狼狽地趴着。
手上全是被山上石頭蹭破皮的刺痛。
腿上和背上更是沒有一塊好肉。
“昨天那篇罵阿銘小三的帖子是你發的吧?你知道你的行爲造成了什麼後果嗎?”
“現在整個節目組的直播間都在罵阿銘是小三。”
“你澄清一下吧,把手機裏的照片刪了,再錄個視頻當衆向阿銘道歉,承認是自己爲了噱頭,把內褲扔在那兒吸引流量造謠的。”
江書願招來幾個人,要對着我的臉錄像。
我從地上坐起來,蜷縮着身體,抱緊雙臂,咬緊牙關道:
“什麼照片我不知道。帖子不是我發的,內褲更不是我的,我不會道歉。”
周銘貼在江書願身邊,“書願,他昨天都沒有拿手機出來,說不定是身上藏着微型攝像頭呢。破壞我的名聲事小,若是影響到了江家......”
他話沒說完,江書願臉色就已經冷了下去。
她朝我伸出手,“把微型攝像頭交出來。”
“我沒有。”我臉色蒼白地看着她,手腳冰涼,渾身都起了雞皮疙瘩,“放我下山,我要生病了。”
她跟周銘以及其他幾人全都穿着沈家贊助的羽絨服。
而我卻穿着一件單薄的秋衣,不凍死也得脫層皮。
周銘道:“他不會承認的。搜身吧,視頻和照片絕對不能傳出去。”
江書願居高臨下地看了我一眼,後退幾步,冷聲道:
“我給過你機會了,沈嵐序,是你自己敬酒不吃吃罰酒的。”
她朝那幾人做了個手勢。
剛剛要錄像的幾個男人頓時把手機放在地上,伸手朝我摸來。
“江書願,你瘋了?快讓這些人放開我!”
我掙扎着,爬起來想往山下跑,卻被一個人抓着腳踝,直接摔在了地上。
他們的手在我身上遊走着,把我從上到下摸了個遍。
我喊着:“我是沈家少爺,你們敢動我就不怕死嗎?”
那些人遲疑了一下。
周銘聲音清脆,“他未婚妻就在這兒呢,怕什麼?快看看他有沒有藏在褲子裏。”
這些人一聽,頓時肆無忌憚了。
他們脫掉我的衣服,又伸手朝我的褲子扒來。
“放開我!”我怒吼着,在地上狼狽不堪地滾,試圖擺脫掉他們的手。
“江書願,你就這樣看着嗎?”我朝江書願吼。
江書願緊皺起眉頭,她也覺得有些過分了。
剛想制止,就被周銘攔住。
周銘拿起手機咔嚓咔嚓拍了好幾張照片。
他一邊點開視頻錄制一邊道:
“一條內褲就讓他對你頤指氣使,誰知道下山後會不會去告狀?”
“不如趁這個機會磨磨他的銳氣,以後你也不用一直卑躬屈膝地像個舔狗一樣哄着他了。”
“有了這些照片,還怕他不屈服你嗎?”
“他要是敢出去亂說話,你就把這些照片發出去,就說他跟好幾個男人郊外野戰在先。男人跟男人亂搞,豈不是更有噱頭?”
周銘朝她擠眉弄眼。
江書願竟覺得他說得有幾分道理。
伸出來的手又縮了回去,眼睜睜地看着我被人欺負。
我的心瞬間冷到了谷底。
就在這時,一個男人忽然將手伸到我的腰間,唰地一下扒掉了我的秋褲。
眼看他又要來拖我的內褲,我死死地攥着褲頭,拼命往後滾。
“不要。”
‘噗通’一聲,我滾進了旁邊的泥巴溝裏。
昨晚才下了大雨,這條泥巴溝裏面淅淅瀝瀝的,已經能淹到小腿位置了。
吃了好幾口泥巴,求生欲讓我瞬間站了起來。
刹那間,我的頭上、臉上、身上都被裹滿了泥巴漿。
山風吹過,我整個人仿佛像凍僵了般,冷得渾身僵硬。
周銘卻捂着嘴哈哈大笑,“你們看,他像不像在泥巴裏滾的野豬啊!”
“像!太像了!”其餘幾人跟着笑起來。
我凍得打了個冷顫,“你們等着,沈家不會放過你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