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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那頭的趙台長很高興:“姜同志我代表全體電視台的員工歡迎你的到來!”
一個月的時間,姜明月計劃再把這條腿養的好一些,至少要用好的狀態去迎接新的工作。
掛斷電話後姜明月又回到醫院,剛一進到一樓大廳,就有護士迎上來抓住她的手。
“你去哪了?肖團長找你找的都快發瘋了!你再不回來他真要把醫院給拆掉了!”
姜明月愣了愣,他會擔心她麼?他爲了蘇艾晴不惜什麼事都做得出來,又怎麼會擔心自己?
走的久了,小腿突然疼起來,護士見她面色發白,趕忙扶着她回到病房,把人交到肖嘉澤手裏才離開。
“姜明月你到底去哪裏了?你能不能不要這麼任性?你知不知道自己的腿傷得很重?就不能像晴晴一樣少讓人操點心?”
劈頭蓋臉地對着姜明月一通發泄,姜明月卻只是冷冷看他。
“我知道我的腿傷很重,我也知道是因爲蘇艾晴我才會傷的這麼重。”
狠狠皺眉:“和她沒有關系。我說了是因爲車子故障......”
姜明月冷笑一聲打斷他:“當天你開的婚車是從部隊裏借來的,你自己聽聽你的話可笑嗎?”
空氣沉默,肖嘉澤眉頭緊擰着,一直坐在床沿安靜着的蘇艾晴“嘭”的一聲就跪在了地上。
“對不起明月姐,那天開車的是我,是我想沾點喜氣可是卻沒控制住車子,你不要怪肖團長,你要怪就怪我吧!”
蘇艾晴哭得梨花帶雨,肖嘉澤一個箭步沖到她身邊,強行將她拉起,又按在椅子上。
“你的腿受傷了,半個月後你還要表演怎麼能這樣跪着。”說完,似乎才意識到自己話裏的不妥,他噤了聲,面色愧疚地看向姜明月。
“明月,我不是......”
“滾。你們兩個都給我滾出去!”姜明月幾乎控制不了呼吸,把桌上的水果全部砸向眼前的人。
“你簡直不可理喻!”肖嘉澤護着蘇艾晴離開,兩人身影重疊在一起,好像一對恩愛的情侶。
他說姜明月不可理喻,可是從前,不管她怎樣任性,他都從來不會說一句重話。
他說過:“我的未婚妻,不管做什麼都是對的,我看誰敢多說什麼!”
姜明月癱坐在床上,直到眼淚砸在手背上,她才發現自己早已經淚流滿面。
她用力擦幹眼淚,拿起電話報警,她要告蘇艾晴故意傷害。
傍晚,肖嘉澤來了,姜明月不想理他,只把他當做空氣。他進門後二話不說,就抓起她的手腕,冷聲質問。
“是你報警抓晴晴?”
肖嘉澤的眼神很冷,姜明月第一次見到他這樣望向自己,陌生的和她認識的那個肖嘉澤判若兩人。
“事情是她做的,我是受害人,我不能報警麼?”姜明月壓下心中苦澀,毫不相讓。
“明月,這個案子早就結了,定性爲意外,晴晴她哥哥是爲了救我才犧牲的,我把她當妹妹照顧,你是要嫁給我的,也該把她當妹妹。”
姜明月扭動手腕卻掙脫不了他的桎梏,她分不清是腿痛還是心痛,眼底滲出眼淚。
肖嘉澤看着她的眼淚心裏一慌,軟了態度,正想說幾句軟話哄哄她,就有人沖進病房。
“肖團長你快回去,有兩個警察去了文工團找蘇艾晴,她暈過去了!”
肖嘉澤眼裏冷光似箭直直射向姜明月:“這件事別再提了,我倒要看看誰敢接這個報案,誰敢動我的人!”
說完他頭也不回地跑出病房。沒過多久,病房裏的電話響起。
“同志你好,你這個案子我們不能接。”
原來他真的做得出,真的要讓她報案無門。
姜明月放棄了,這個心裏裝了別人的肖嘉澤,她不要了。
也許是覺得愧疚,又或是出於責任,接下來的幾天時間,肖嘉澤一大早就來了醫院,從早到晚在病房裏寸步不離地陪着姜明月。
姜明月嘴唇起皮,肖嘉澤第一時間給她倒水喂水,她只是多看了一會兒窗外,他就將她抱起放到輪椅上,推着她在草坪上曬太陽。
甚至每一天他來的時候,都帶了親自做的飯菜,那飯菜味道不好,有時太鹹有時太淡,可姜明月總是默默吃完。
這樣的日子好像回到從前,那個似乎愛着姜明月的肖嘉澤好像又回來了。
直到這天蘇艾晴來了醫院,她抱着氣味濃鬱的百合花進了病房,姜明月感到呼吸不暢。
看見桌上的飯菜,蘇艾晴驚喜地叫起來:“竟然是糖醋裏脊,肖團長你怎麼知道我最喜歡這個菜,是我哥哥告訴你的嗎?”
肖嘉澤寵溺的看着她,自然地遞給她一雙筷子,才吃了一口,蘇艾晴就皺起眉頭:“一點味道都沒有。”
“你啊,嘴真挑。明月愛吃,給她吃,我帶你出去吃。”肖嘉澤拉着蘇艾晴就離開了。
自從蘇艾晴出現,肖嘉澤的視線就像黏在她身上,直到他帶着她離開,都沒發現姜明月已然紅得不正常的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