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4
“姐姐......啊！”
沈星瑤滾下了樓梯。
沈若檸愣住，呼吸發緊，剛抬頭，果然對上了謝墨珩冰冷暴虐的眼，殺意刺骨。
仿佛下一秒要擰斷她的脖子。
她如墜冰窖。
“謝墨珩，我沒有......”
沈星瑤突然喊了聲疼，謝墨珩抱起她往外沖。
“我馬上送你去醫院，別怕，我不會讓你有事。”
沈若檸立刻朝謝墨珩追了過去。
不是她做的，她不認！
屋外暴雨，沈若檸快步跑向謝墨珩的車。
“謝墨珩......”
車直接從沈若檸身側擦了過去，她重重摔在地上，劇痛瞬間席卷全身。
車開走了，泥水潑濺了她滿身。
眼前漸漸發黑，她聽見有人驚呼，有人在打急救電話，顫抖的手放在肚子上，徹底沒了意識。
再次醒來，是在醫院，醫生和護士圍着她，心電監護儀刺耳爆鳴。
“聯系章主任沒有了，他來主刀的話孩子還有一絲保住的可能。”
“怎麼沒聯系啊，可是謝總把所有醫生都叫去給女朋友會診了。”
失血失溫，沈若檸身上每一處都疼，失去孩子的絕望籠罩心頭。
“把......把手機給我。”
沈若檸顫着手，撥通謝墨珩的電話。
電話通了，傳來的卻是沈星瑤的哭聲。
“墨珩哥哥，我不想手上留疤。”
“就縫兩針，而且章主任縫針的技術最好，不會的。”謝墨珩溫柔安撫。
有陌生聲音傳來：
“謝總，急診那邊需要章主任過去，有個孕婦得立刻動手術。”
“等着。”
“再等孩子就保不住了。”
“那就怪她命不好，和孩子無緣。”
冷厲的聲音，捅穿沈若檸的心髒，她整個人都在發抖。
電話那頭謝墨珩的語氣再次溫柔：
“動作輕一點，瑤瑤怕疼。”
“瑤瑤，不哭了，哭得我心疼。”
電話被掐斷了。
沈若檸淚流滿面。
她盼了三年的孩子，終究還是保不住。
也好，反正她注定給不了孩子圓滿的家庭。
“不用等了......給我做流產手術......孩子......我不要了......”
“......好，手術同意書你籤一下，馬上進手術室。”
沈若檸顫抖的手接過筆，一筆一劃籤上自己的名字。
兩份手術同意書。
一份是保她的命。
一份是放棄孩子的命。
最後一筆落下時，沈若檸的傷口像是被人生生淋了酒精，疼痛入骨。
麻醉針打了進去，意識一點點模糊。
沈若檸忽地問道：“孩子會疼嗎？”
醫生愣了下，沉默不語。
意識沉入黑暗，最後一滴淚滑落眼角。
謝墨珩啊謝墨珩。
此生但凡再回頭看一眼，都是我活該。
昏睡了一天一夜，沈若檸才出院回家。
她剛從出租車下來，迎面碰上了出來的謝墨珩。
他凶戾的目光仿佛要在她臉上剜出一個洞，“推瑤瑤下樓，沒有只字片語的道歉，還斷聯一天，瑤瑤擔心你一夜沒睡，剛剛才勉強睡下。”
“我沒推她，你可以查監控，我斷聯是因爲你的車撞......”
“不知悔改，虧瑤瑤還在爲你開脫，說是她不小心踩空的。”
謝墨珩拽着她往外走，“沈若檸，你該長長記性了。”
本就虧空的身體被拉得踉蹌，眼前更是陣陣發黑。
終於停下來的那一刻，沈若檸渾身發涼。
他竟然將她帶到了養母的病房。
刺啦——
就在養母的病床旁，他扯破了她的衣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