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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哥覺察到不對勁想要躲開,但到底比不過鉛球的速度,右手肩膀受了重重一擊。
那一瞬間,我似乎都聽到了他身上傳來的骨頭碎裂聲。
現場頓時亂作一團。
我沖到樓下看見在血泊重徹底暈死過去的堂哥,大腦嗡然一聲。
我回過頭一眼就看見人群中的姜邵。
他還在幸災樂禍的拍照。
滔天的怒意灼燒着我的理智,我當即沖去揪着姜邵的耳朵把他拖出來。
不顧身邊人的勸解,我抬手給了他十幾個巴掌。
姜邵發出無助的哭聲。
我下手卻一下比一下重。
唐盈盈借機摔在地上,做出一副被我用力推開的假象。
周兆白見狀上前給了我狠狠一腳。
我被踹飛,摔得尾椎發麻,險些緩不過來。
唐茵茵抱着姜邵躲在他身後,哭着先發制人
“先生,夫人向來如此,一有不順心就對我們母子倆拳打腳踢。”
“這日子我真的過不下去了。”
周兆白聞言把雙手捏的咔咔作響,臉色越發陰沉。
其他人紛紛對我投來鄙夷厭惡的目光。
我掐破手心,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
看着還有心情做對我鬼臉的姜邵,我冷冷一笑。
“樓層外安了監控。”
“要我把姜邵故意拿鉛球砸人的視頻發給警方嗎?“
聞言姜邵臉色一白,眼裏閃過驚慌失措。
周兆白臉上也有了懷疑之色。
就在這個時候唐盈盈突然瘋了般沖上來扯掉我袖子。
我白皙的手臂上,赫然露出大大小小猙獰的紅斑。
我腦子嗡然一聲,還沒反應過來。
耳邊響起她尖銳的嗓音,“這,這不是梅毒嗎?!”
一石激起千層浪。
所有人像是碰到病毒般快速遠離我。
我腦子跟着嗡然一聲。
畢竟這紅斑的確跟梅毒症狀一模一樣。
仔細想來,昨晚的飯菜都是唐盈盈送來的。
我吃完後身體就開始不舒服。
但我當時沒有心思顧其他。
姜邵哇的一聲對着周兆白哭出來。
“周叔叔,我瞞不下去了,我的確是故意砸傷那位先生。”
“每次你不在家,宋阿姨都會跟他進房間裏,有的時候還會來其他男的,一來來好幾個。”
“我勸她就會被打,這次才不得不用這種方法。”
聞言我氣得渾身發抖,蒼白着臉想要解釋。
“姜邵是在血口噴人,我叫他來這裏是爲了......”
話還沒說完,我就挨了周兆白結結實實一巴掌。
“賤人!”
他看我眼裏滿是厭惡,像是在看什麼垃圾。
“來人,還不快把這個髒女人拖下去!”
這次,我被人粗魯丟進了祠堂。
我進去不到半小時。
姜邵也來了。
一進門他就抬起肥碩的腳沖着我的小腹一陣猛踢。
“老賤貨,還想陰我?”
“你跟你那個蠢豬女兒一樣蠢,怎麼可能是我的對手!”
劇烈的疼痛讓我渾身都忍不住蜷縮起來。
奈何姜邵雖然是孩子,但現在就重達一百六十斤。
我根本沒有反抗的力氣。
姜邵發泄完怒火之後,又狠厲的拽着我的頭發把我提起來。
他陰惻惻笑着。
“實話告訴你,毒你女兒的藥我用的是正常人的百倍劑量。”
“你就把天王老子請來,也救不了她。”
我對着姜邵得意的雙眼,氣若遊絲費力開口。
“姜邵,如果我告訴你,吃下那碗麥片的不是我女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