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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次見到他時,他還是王府剛從民間找回的庶子,名喚楊端。
老王爺心疼他流落在外多年,求了母皇賞了他一個世子的身份。
大辦宴席那天,我從邊疆快馬趕來,只因秦月在信裏告訴我,我有了個弟弟。
俊俏、體貼、善解人意,這都是秦月形容他的詞匯。
因此當我第一眼在王府看到他囂張跋扈地鞭打下人,甚至提刀往下人身上捅時,我看不下去,一顆石子震碎了他的匕首。
他尖叫一聲,凶神惡煞瞪着我。
“哪裏來的賤民!竟然敢對本世子動手,給我拿下!”
我愣了一下,將沖上來的人一一制服,正想將景珩捉住去問問王爺時,一柄長劍猛的從身後竄出,劃破了我的手臂。
看清我的模樣後,秦月沒有理會我猙獰的傷口,反而沖着我怒斥。
“今日是景珩的封賞宴,你不備份厚禮就算了,還要對他動手?!”
景珩適時垂下眼,要哭不哭的模樣看得我心梗。
皇姐也急匆匆趕來,不管是非對錯就黑了臉色。
“滾回你的王府!一身煞氣別在這兒嚇到景珩!”
所有人都怒氣沖沖盯着我,仿佛我罪大惡極,可全場受傷的卻只有我一個。
一場鬧劇,下了我的面子,爲景珩撐了場面。
我無奈之下只好先包扎傷口,進宮面見母皇。
可剛走到宮門口,皇姐怒氣沖沖追了上來,不顧人來人往,一巴掌甩在我臉上。
“你居心何在,是不是打算頂着破了皮的傷口,惺惺作態向母皇告狀!”
“寒熙,我從不知你是這麼心思深沉的人!”
盯着她毫無憐惜的眼,我沒忍住落了兩行淚。
最後看見的宮人被皇姐堵了嘴,而我被斥責三月後立刻返回邊疆。
我不知道爲何一個相識不過幾個月的人到底有什麼魅力,讓皇姐和秦月都對他另眼相看。
我只知道,心底滋生出的憤恨要將我裹挾。
爲了安撫景珩,皇姐破例給他賞賜了一座府邸。
而那本是她在出征前答應,只要我得勝歸來,就送給我的宅院。
就連宅子東南角的玉蘭花,都是因爲我的喜好栽種的。
可後來玉蘭被換成了桃木,原本屬於我的府邸,成了他們三人的秘密基地。
我去討要說法,卻連門都進不去。
失去一切的恐慌讓我不安,我吼過瘋過,也爭搶過。
可皇姐卻用我被煞氣侵蝕的理由,將我軟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