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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妹妹都知道,我家的豬圈裏用鐵鏈捆着三個女人。
奶奶說她們都是村裏的媳婦,犯了大錯,擱以前應該浸豬籠,現在只是教訓教訓她們。
後來她們因爲鬧着要逃,被奶奶下了狠手,一個被割了舌頭,一個被打斷了腿,剩下一個被折磨得瘋瘋癲癲。
奶奶被首富的威脅嚇壞了,將三個女人全部都放了出來。
三人站成一排。
第一個女人的嘴角留着一道猙獰的疤痕,舌頭被割後根本說不出話,只能發出嗬嗬的氣音。
第二個女人的左腿以詭異的角度扭曲着,站都站不穩,全靠鐵鏈拽着才沒癱倒在地。
第三個女人披頭散發,眼神渙散,嘴裏不停念叨着胡話,口水順着下巴淌到衣襟上。
奶奶掃過她們的模樣,嫌惡地捂住口鼻:
“不可能是這三個賤貨吧。”
想了想,她還是追問道:
“上個月首富被救的那晚,你們都在哪做了什麼?”
第一個女人急得直擺手,喉嚨裏發出不成調的聲響,拼命比劃着自己從沒離開過豬圈。
第二個女人疼得臉色發白,咬着牙擠出幾句斷續的話:
“那幾天都在下雨,我這腿一陰天就痛的要死,每天疼得直打滾,哪還有力氣出去。”
第三個女人突然嘿嘿笑起來,拍着手喊:
“打水,洗碗,鎖起來......”
她們的樣子,怎麼看都不像是能救人的。
奶奶忍無可忍,沖着我命令:
“你去看她們手背上有沒有燙傷疤。”
可女人們整天都被囚禁在豬圈裏挨打,渾身都是泥漬,根本看不出來有沒有新的燙傷疤。
正犯難時,我和妹妹咬了咬牙,索性燒了熱水,給她們挨個擦洗幹淨,這才勉強能看清手背。
只是上面滿是大片凍瘡,還交錯着密密麻麻的鞭子痕跡。
這樣的新疤疊舊疤,根本看不出誰手上有燙傷疤。
奶奶陰沉着臉,三角眼死死盯着斷腿女人身上的紅痕。
突然,她抬手狠狠扯開她的衣領,聲音仿佛淬了毒。
“你個賤貨,關在豬圈也勾男人辦事!你脖子和身上有那事的痕跡,你說是怎麼來的!”
見奶奶又抬起了手,女人嚇得倒退一步,直接跌坐在地上。
“別打我......別打我......是李叔......他給我饅頭,給我開鎖,讓我每天晚上去苞米地......做那事......”
女人哭的淒慘,“我太餓了,我想吃饅頭......”
李叔,是村口的一個老光棍。
奶奶眯着眼,直勾勾地盯着她。
女人臉上閃過慌亂,撲通跪地,眼淚譁啦往下掉:
“大娘饒命!我根本沒救什麼大老板,我出去就陪李叔......他怕您,每次完事都是親自把我鎖上的,我根本沒機會跑到後山救人!”
“求您看在我天天幫您幹活的情面上饒我一命,別把我交出去,我沒救過人,首富一定會把我賣去更遠的地方的。”
奶奶一腳踹向她的心口,厭惡地後退一步:
“拖去交給首富的保鏢。”
兩個壯漢上前,直接將女人拖走。
本以爲這事就此了結,結果當天晚上,她就被光着身子賞給了村裏的男人們。
首富怒不可遏:
“我要找的人根本不是她,人現在還在你們村裏!”
可我們家真的沒有別的女人了阿!
我大腦一片空白,久久回不過神。
突然,我抓住妹妹的胳膊,嚴肅地盯着她的眼睛:
“上輩子首富發現你是假冒的時候,他說了什麼?”
“他說救他的人手背上有燙傷疤。”
可他跟我說要找的人腳腕上有月牙胎記。
難道從一開始,首富要找的人和救了他的就不是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