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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聽我的拒絕，直接帶我去了我以前最喜歡的一家湘菜館。
服務員端上剁椒魚頭。
我漫不經心地回他：“還好，西北挺安靜的。”
陳瀟白笑笑。
“有空去看看。”
話說到一半，他把我的茶換成了熱牛奶。
我有些無奈。
“我都多大了，不用這樣。”
他堅持。
“你胃不好，少喝茶。”
旁邊一桌是刑警隊的聚餐。
幾個年輕警察看見陳瀟白，眼睛放光，跑過來喊。
“陳隊！你也在這兒吃飯！”
陳瀟白跟他們聊了幾句。
一個小警察看着我，悄悄問陳瀟白。
“陳隊，這是嫂子吧？真漂亮。”
陳瀟白沒否認，嘴角上揚。
我手裏的筷子頓住。
他笑着說：“對了，清秋，什麼時候回家裏坐坐？我爸媽老說你。”
“還有你最愛吃的醬肘子，家裏的金毛去年也生了一窩......”
他邊說，邊給我夾了一塊魚肉。
我低頭，把它撥到了一邊。
陳瀟白的話停住。
他沉默了很久，揉了揉眉心。
突然有些疲憊地看我。
“清秋，五年了，你還在生我的氣？”
我停住筷子。
陳瀟白像是很不理解：“我們從小一起長大，就因爲我保了許鹿希一次？”
飯店的背景音樂換了一首很老的流行歌。
那些旋律讓我心裏翻涌出一些更久遠的回憶。
讓人窒息，讓人惡心。
陳瀟白的聲音逐漸加大。
他的手指敲着桌面。
“你就這樣放棄了你的研究？扔下整個項目組？一個人跑去西北那種地方？”
他起皺眉：“而我甚至只是在她被冤枉時，沒讓她留下案底......”
“那會毀了她一輩子，你爲什麼一直這麼任性？”
旁邊的人朝這裏看過來。
我停住動作。
舊事重提，心裏復雜的情緒讓我有些不舒服。
筷子落回碗裏，我歪頭，彎着眼睛笑。
“陳警官，抱歉，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年輕時候不懂事，有過一段感情，很正常。”
我不解：“我爲什麼要生氣？”
陳瀟白定定地看着我。
我拿起旁邊的包，淡淡說。
“你有你的正義，我也可以選擇我想走的路。”
“以前的事，沒必要再提了。”
我掃過桌上的菜，誠實說。
“而且這個魚，我覺得太辣了。”
音樂聲停了。
我轉身。
陳瀟白固執地拉住我的手。
他的眼底看不出情緒。
“所以，你就去搞自己不擅長的應用物理，死心接受了組織的安排？”
“去嫁給一個你根本不認識的，只見過幾面的人，爲了報復我？”
他搖頭。
“沈清秋，你是不是瘋了！”
我平靜地抽開手，輕聲說。
“關你什麼事？”
“陳瀟白，你現在用什麼立場跟我說話？”
他眸色深沉，張了張口。
終究說不出話來。
我笑笑。
臨出門，想起什麼。
“對了，聽說你和許鹿希現在還在一塊呢，恭喜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