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百忍！？”
孫悟空抓耳撓腮，“好像在哪兒聽過。”
“玉帝！”楊戩脫口而出。
李君點頭，“那一場席卷了三界的戰爭……最終還是平定了下來！”
“女媧娘娘和伏羲神王徹底掌控三界。”
“張百忍與妻生九子，是爲金烏，被女媧娘娘點化，化爲三界光明。”
“後，張百忍奉女媧之命，入世修行，歷經一千七百五十劫，每一劫就有十二萬九千六百年。”
“等到他歷劫歸來之際，女媧和伏羲超脫天地，將三界留給了張百忍！”
“張百忍是爲……昊天金闕無上自然妙有彌羅至真玉皇大天尊！”
李君看着楊戩，“張百忍有一妹妹，是爲瑤姬！”
楊戩眉頭一蹙，“然後呢？老君是想告訴我，玉帝深不可測嗎？”
“玉帝執掌三界，英明神武，繼續肅清天地！”
“這天庭，算是玉帝一刀一槍打出來的。”
“玉帝管理三界，天條治理三界。”
“玉帝知道，那是女媧娘娘留給他的最後的念想。”
“天條……是一切的根基！”
李君指了指頭頂，“楊戩，你覺得天條是天規嗎？”
楊戩一怔，孫悟空抓耳撓腮。
“天條不是天規！？”
“可我在司法天神的任上，一直都是在用天條……”
“天條不是天規……是了，如果玉帝真的深不可測，我大鬧天宮，孫悟空大鬧天宮，我倆早就該煙消雲散！”
“若是玉帝真要殺我……他輕易鎮壓母親的能力，完全可以隨意鎮壓了我！”
“沉香和敖春，假扮玉帝，那三界至尊，當真是絲毫未察嗎？”
楊戩呢喃着，“天條若不是天規……那天條……”
“天條是什麼？”
楊戩眼中閃過一絲驚詫，“老君，天條是根基，那天條究竟是什麼？”
“玉帝執掌三界，天道之力明察秋毫。只是玉帝累了……”
“所以，漸漸地變成了現在的鹹魚的樣子！”
李君沒有給楊戩解釋，繼續說了下去。
孫悟空點頭，沒錯，現在的玉帝老兒，就像是一條鹹魚。
“但是那一日……當玉帝得知瑤姬婚配凡人的時候，才知道……”
“玉帝已經監察不了三界了！”
“楊戩，你可想過，爲什麼瑤姬婚配楊天佑的時候，玉帝沒察覺到？”
“爲什麼，玉帝就一定要殺了你們呢？”
李君嘴角浮現一絲神秘的微笑，“你猜一下？”
楊戩眉頭緊蹙，思索起來。
若是這一切都是如此的話，那……
腦海中靈光一閃，“天道！？”
“玉帝有天道之力，可玉帝未曾察覺母親的事情……是天道蒙蔽了玉帝！”
楊戩脫口而出。
李君點頭，“那是天道給玉帝的一個陽謀！”
“可……天道不是秩序嗎？天道怎麼會有思想？”楊戩急促的問道，“這不可能，這根本不可能！”
“天地開辟，天道成型。”
“那無盡的時光裏，留存在天地之間的，只有無盡的殺戮與罪業！”
“楊戩，你說呢？”
李君反問道。
楊戩猛然站了起來，踉蹌着後退，“是了……從開天辟地開始，那積攢的無盡的殺伐之氣，無盡的罪業，無盡的戾氣，都去了何處？”
“回歸天地，回歸天地……”
“天道……”
楊戩駭然失聲，“天道讓我出世？”
“天道不是天道？”
“天道被感染了？”
楊戩失聲，“這……”
哐啷一聲，孫悟空的金箍棒跌落地上。
老孫聽到了啥？
天道被罪業感染了？
這話題，咋就突然轉到天道上了？
難不成，咱們要屠了天道嗎？
“老君，這可能嗎？”
楊戩問道。
“天條……束縛的是天道！”
李君笑了笑，“天條，是女媧娘娘留下的，玉帝治理三界的根基！而這天條……束縛的是天道！”
“楊戩，你的出世，是天道與玉帝的博弈！”
李君說道，“你可想過，凡人的心髒，怎麼供養的起瑤姬？甚至楊天佑身死，只有半顆心髒的瑤姬，依然可以存活？”
“你是天道算計而出生的，天地第一戰神！”
“你的存在，便是恨！”
“用你最爲極致的恨，摧毀天庭，毀掉天條！”
李君笑了笑，“這便是你存在的意義！”
“不可能……”
楊戩瘋狂搖頭，“這不可能……”
“瑤姬和楊天佑的結合，是一個陽謀！”
“玉帝是否會違背天條的陽謀！”
“玉帝違背天條，護住瑤姬，玉帝率先違背天條，那束縛天道的天條，便殘缺了！”
“玉帝若是不違背天條，將你們一家全部滅口……那玉帝的心境同樣會出現破綻！”
“若是你們楊家逃出一人，那便是天道催生，日後要毀滅天庭的戰神！”
李君笑了笑，“玉帝選擇了……殺光你們楊家！”
“甚至他交代了地府，將你們楊家的魂魄帶去天庭，意圖妥善安置！”
“可當得知，沒有收到你和楊嬋的魂魄的時候，玉帝便知道……你注定要掀翻了天庭！”
“玉帝便派遣大金烏下界，追殺你與楊嬋。”
李君嘆息一聲，“爲君者，錯也不能是錯！”
楊戩冷笑一聲，“是啊，他要殺我！”
“原來，背後牽扯了這一些，倒是不能說他太過無情了！”
楊戩握了握拳，“若是我來做……當也將其全部滅殺，不留隱患！”
“只是……”
“你說魂魄妥善安置？”
楊戩的眼中閃過一絲希冀之色，“我大哥和父親……”
“哦，一開始玉帝親自護持着……後來你劈碎桃山的時候，爲了拯救瑤姬，玉帝被天道反噬，身受天道之傷。”
“然後就是老道護着了！”
“老道大半法力，都在護持你一家！”
“你舅舅讓老道扛事，你殺了敖聽心，你也跑過來找老道？”
“你們一家子，是不是殺完人之後，就不會找別人了？”
“憑啥就找老道一個？”
“你祖師元始天尊，難道就不值得你們去找嗎？”
李君冷哼一聲。
李君的話，恍若晴天霹靂，炸在楊戩的天靈蓋上。
他頹然坐在地上，一行清淚從眼角流下。
“老君，謝謝！”
原來，父親和大哥，還活着呢！
原來，母親還活着呢！
玉帝，舅舅……這一切到底是爲了什麼？
“本想玉帝殺了你們，護持你們……可誰想，那個愛管閒事的元始天尊，本來闡述順天而爲的他，閒來無事，可能是想惡心一下天道……”
“就讓你遇到了玉鼎！”
“元始天尊也閒着沒事下了一棋。”
“天道給你的是恨！”
“玉鼎給你的是……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