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這時,沈昭姝才反應過來,他以爲是她下的藥。
“裴大人,你誤會了!你我已訂婚,我怎麼會用這麼肮髒的手段逼迫你呢?”
裴宴不以爲然,跟她訂婚的是裴鄴,又不是他。
突然,外面傳來‘迫不及待’的腳步聲。
是那群流氓來了!沈昭姝難受得很,在害怕的驅使下,她抓住裴宴的手,目光急切地尋找躲藏的地方。
裴宴冷眸驟起,原來是存了污蔑他闖宮玷污公主清白的心思。
呵,小姑娘白皙的脖頸好像…很容易就折斷呐!
他動了殺心。
沈昭姝見他不走,着急地兩只手抓住他,“快,我們快躲起來。”
觸及到那雙冰冷又纖細的手,他不自覺地鬆了力道,裴宴任由她拽着自己往床榻走去。
方才公主嬌憨之態,一閃而過。
裴宴煩躁地扯了扯領口,愈發渴了......
就在兩人躲起來後,三四個人穿着侍衛服的人闖進寢殿,虎視眈眈尋找着沈昭姝。
“他奶奶的,人呢?不會是淹死了吧?”
“真可惜,老子還以爲能嚐到皇帝的女兒是什麼滋味呢!天天看她耀武揚威,早就想弄她了!”
“我們快走吧,要是被人發現就不好了,說不定九公主已經淹死了,我們快回去交差吧。”
“走走走,真他娘的晦氣!”
“......”
衣櫃的空間狹小,兩人的身體緊緊貼在一起,聽到外面聲音遠去,沈昭姝才稍微鬆口氣。
“你知道那香裏有藥爲什麼還進來?”
“因爲臣,早就中藥了。”
沈昭姝望着他的薄唇,腦海裏冒出兩個字—想親,但不敢,她低下頭,藥效上來,身上像是有幾千只螞蟻在爬,加上剛才那群人的話。
一種難以言說的情緒在心裏發酵,不由地紅了眼眶。
耳邊傳來女子的啜泣聲,那一聲聲勾得人要命。
裴宴忍得難受,嗓音壓低問:“哭什麼?”
“害怕,難受。”沈昭姝縮了縮身子。
裴宴挑起公主的下巴,望着她那雙小鹿般霧蒙蒙的雙眸,想到剛才誤會她了,終究是不忍:“臣,幫你。”
沈昭姝吃了解藥,便昏了過去。
裴宴抱起沈昭姝,輕輕把她放在床上。
“裴鄴的未婚妻嗎?”
“呵,有意思。”
解藥難得,只有一粒。
給了沈昭姝。
裴宴只能獨自承受。
他在沈昭姝的床邊,解決了那猛烈的藥效,他從來沒這麼失控過。
裴宴出了宮殿,魑夜跪在地上:“屬下該死,竟讓歹人在您的酒中下了藥,請主子責罰。”
裴宴雙手背在身後,望着那一輪皎潔的明月,眼眸揮不去的晦暗。
“去查查九公主最近接觸過什麼人,盯着她,如果她跟裴鄴見面,記得跟我稟報,再去找個嬤嬤給她換身幹淨的衣裳。”
魑夜感覺主子的心情似乎很好。
是因爲九公主嗎?
不,怎麼可能,九公主是二公子的未婚妻。
那主子在裏面待了這麼久是在幹什麼?
難道藥效發作,主子把九公主給......
裴宴目光冷冷,沉聲道:“想挨板子?”
“屬下知錯,屬下立馬去辦!”魑夜像是發現了什麼驚天秘密,一溜煙跑了。
首輔大人鐵樹開花了!開竅了!好像還開葷了…
翌日,一縷陽光照在殿內。
整個宮殿靜悄悄,沈昭姝沒想到來古代第一晚,睡得很好,她瞥見身上幹淨的中衣,頓時慌了神。
她連忙扯開中衣,沒看到身上有歡愛的痕跡。
“呼,這反派還算是個人。”
不過,這也正巧說明,她的想法是對的,她在反派手底下活了下來,裴宴的大腿可以抱!接下來就是借着裴宴,退掉跟男主的婚姻。
她可不想阻了男女主的愛情,死在兩人的光環之下。
然後,來個金蟬脫殼,離開裴宴,這惡毒公主愛誰當誰當,她要賺銀子去享受世界!
沈昭姝元氣滿滿。
她現在就去裴府找他,對他噓寒問暖、撒嬌賣萌、捶腿捏肩,就不信拿捏不了小小的古人!
可,她怎麼出宮?
外面傳來聲音。
是原主的兩個丫鬟。
箬溪和雪梅。
箬溪追着雪梅,面色着急:“公主到底怎麼了?你爲什麼說她淹死了?”
“你煩不煩?”雪梅翻了個白眼,“她死了不更好嗎?你要是再問,別逼我打耳光抽你。”
箬溪抽噎哭着,但沒再追問了。
雪梅滿意道:“箬溪,你我姐妹一場,只要你聽我話,我保證你吃香的喝辣的,走吧,我們去把公主的首飾拿去賣了,反正死人又戴不了。”
“不行!”
“公主不會死的!”
箬溪沖上去,擋在雪梅面前。
“賤丫頭,你再敢不聽話,就把你賣了!”雪梅抬起手,箬溪害怕地閉上眼,巴掌遲遲沒落下,正想睜開眼的時候,卻聽到了清脆的巴掌聲。
嘶…她咬着牙…
嗯?怎麼不疼。
箬溪睜開眼,看到身邊的人,眼淚刷的一下就流了下來,“公主!太好了,您沒事!”
“讓你擔心了。”沈昭姝沖她一笑。
箬溪發愣,公主對她笑了誒!
沈昭姝看向捂着臉,滿眼恨意的雪梅,叛主之人留在身邊是禍害,“雪梅,你想偷本宮的東西?”
“沒…奴婢只是跟箬溪說笑。”雪梅跪在地上,神色緊張。
沈昭姝冷漠道:“有沒有開玩笑,你心裏清楚,本宮不需要叛主之人留在身邊,你滾吧。”
雪梅臉上終於有了一絲懼意,她害怕地磕頭哀求道:“公主!求您原諒奴婢吧!離開您,奴婢會死的。”
沈昭姝沒空跟她掰扯。
她很餓。
“走或死,你選一個。”
雪梅自然知道九公主狠厲的脾氣,臨走前,她不服氣地放下一句話:“公主,主仆一場,奴婢提醒您一句,多行不義必自斃!您做了那麼多壞事,還是好好想想該怎麼辦吧!”
原主確實做了不少令人討厭的事情。
可以說,這本書裏的所有人都嫌棄原主,除了箬溪。
箬溪小聲道:“公主,您別生氣。”
“我沒生氣,就是有點餓了。”沈昭姝摸着餓的咕咕叫的肚子道。
箬溪眨了眨眼睛,似乎想到了什麼,“奴婢去把前天的飯菜熱一熱。”
沈昭姝搓手期待着。
宮裏的飯菜一定與衆不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