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嬌哭得嗓子都啞了,微弱又可憐。
等況渡終於停下親吻,她的腿早就軟得站不住,被他打橫抱起時,整個人還在不受控制地發顫。
被放在床上時,她幾乎是本能地往被子裏鑽,把自己裹成一個鼓鼓的團子,躲開他伸過來的手。
這舉動瞬間惹惱了況渡。
還是不乖。
他的眼神沉了沉,指尖攥住被角,稍一用力,就將她連人帶被從裏面扯了出來。
沈嬌猝不及防,單薄的身子露在空氣裏,抽噎得更厲害了,肩膀一聳一聳的。
“你是不是想要錢?”
沈嬌突然啞着嗓子開口,倔強地側着頭,不肯看他。
眼睛哭得又紅又腫,鼻尖也紅紅的,可憐兮兮的,“我爹地很有錢的,你要多少,我都給你。”
這話一出,況渡竟低低笑出聲,笑聲裏帶着幾分嘲弄,他俯身,指尖劃過她的眼尾。
“寶貝兒,”他的聲音低啞,“你覺得我缺錢嗎?”
沈嬌一噎,抽噎着抿了抿唇,淚水又忍不住滾落。
“那你要什麼……”
“我都給你,只要你能放過我。”
況渡定定地看着她。
小姑娘幹淨靈動的眸子此刻盛滿了淚水,長長的睫毛溼漉漉地顫着。
連帶着那點笨拙的倔強,都漂亮得勾人。
想*。
“如果我說,我要你呢。”
沈嬌側回頭,紅腫的眼瞳裏還凝着未幹的淚光,看向眼前的男人,嘴角牽起一抹笑。
“你有錢有勢,長得又帥,什麼樣的女人沒有,何必單戀一枝花。”
她頓了頓,語氣帶着最後一絲倔強:“更何況,我這花,還名花有主。”
一句話,精準點爆了況渡的火氣。
“名花有主?”他低笑出聲,“主人,這個稱呼,我挺喜歡。”
話音未落,他伸手捏住她的臉頰,指腹用力,迫使她仰起頭。
溫熱的唇瓣覆了上來,帶着不容抗拒的掠奪。
昨晚不過是淺嚐輒止的觸碰,此刻卻是實打實的侵占。
他用力吮吸着她的唇瓣,力道大得像是要將她整個人拆骨入腹,滾燙的氣息裹挾着濃烈的占有欲,將她完全籠罩。
沈嬌是第一次接吻,陌生的觸感讓她渾身僵硬,呼吸瞬間被掠奪。
沒一會兒就憋得臉頰通紅,纖細的脖頸微微揚起,發出細碎的“唔……”聲,無助又嬌軟。
白瓷般的皮膚泛着粉嫩的紅暈,細細的嗚咽聲像是最勾人的催化劑,讓況渡更加失控。
他的另一只手探向她的腿彎,指尖剛觸到細膩的肌膚,沈嬌就嚇得渾身一顫,下意識地往回縮,卻被他摁住腰肢。
讓她動彈不得,只能任由他的手掌在她腿上肆意遊走。
*
沈嬌被絲帶縛着的手腕泛着薄紅,纖細的指尖微微蜷縮,整個人軟在床榻上,像株被狂風摧過的芍藥。
她的身子止不住地輕抖,胸腔裏的呼吸又急又促,溫熱的氣息拂在肌膚上,泛起一層細密的薄汗。
長長的睫毛溼漉漉地垂着,遮住了紅腫的眼尾,只剩下泛紅的鼻尖還在無意識地翕動。
她啞着嗓子,帶着未散的哭腔,怯生生地開口:“現在……能放我回家了嗎?”
況渡從被子裏鑽出來,帶着滾燙的體溫,瞬間將她籠罩。
他指尖勾住縛着她手腕的絲帶,輕輕一拉,便將沈嬌的手往自己身下帶。
沈嬌猝不及防,軟乎乎的身子撞進他懷裏,抖得更厲害了。
他低頭,鼻尖蹭過她汗溼的鬢角,聲音低啞黏膩,“寶貝兒,這才哪到哪。”
“你爽了,我還沒爽。”
*
沈嬌哭得肩頭一抽一抽,軟糯的嗓音裹着濃濃的鼻音,翻來覆去都是些況渡聽不懂的港灣話。
終於結束。
她軟在床榻上,手腕上的雪色絲帶還鬆鬆系着,細白的胳膊無力地搭在身側。
腿上的皮膚紅得厲害。
雖說沒到最後一步,可況渡的欺負卻發狠得很。
她側躺着,小臉埋在枕頭上,淚水浸溼了一片布料,哭聲斷斷續續。
況渡將沈嬌圈在懷裏,她還在哭哭啼啼,嘴唇被親的紅腫。
他低下頭,薄唇輕輕啄吻着她的淚痕,從眼角到下頜,每一下都帶着近乎虔誠的貪戀,“乖嬌兒,不哭了,以後陪着我,想要什麼都給你好不好。”
不好。
誰稀罕你的東西。
沈嬌癟着嘴,軟糯的鼻音還在斷斷續續,她試着挪了挪身子,想躲開他的親近,可剛動了一下,就被他拉了回來,重新按進懷裏。
她腿上的紅痕還在發燙,稍稍一動就牽扯着羞恥的痛感,只能委屈地哼唧兩聲,任由他抱着。
況渡此刻心情極好,眼底的瘋狂稍稍收斂。
他起身下床,伸手拉上厚重的窗簾,房間裏瞬間暗了下來,只剩下曖昧的餘溫。
他回到床邊,吻了吻她紅腫的唇瓣,力道溫柔了許多:“再睡會,寶貝兒。”
早幹嘛去了?
現在覺得我可憐了?
僞君子。
滾。
沈嬌越想越氣,沒理他。
況渡也不介意,直起身,轉身推門而出。
沈嬌躺在昏暗的房間裏,她咬着唇,眼淚又忍不住掉了下來,小聲地抽噎着,卻再也不敢罵出聲。
變態。
壞東西!
剛才給況渡罵爽了。